瞳孔徹底放大,李婧兒臉上佈滿了不敢置信。
不知是不敢相信,對方竟然會放開她,還是不敢相信,跟著她後邊的人,是他?
甚至沒有到一瞬的時間,她求生的手往上抓去,男人也適時的抓住了她的手,隨即一個用力,將她往上拋去。
李婧兒在半空中尖叫不斷償。
忽上忽下的感覺實在是……
太難受了。
她吃不來這樣的苦。
這裡的山路比較滑,男人將她拋的位置很好,正好就能讓她抓住一堆茂盛的草叢。
穩住自己的身形。
她往下望去,背後的路有兩條很明顯的痕跡。
一條是他們翻滾的痕跡,另一條……
是被人用手抓出來的抓痕。
後邊甚至帶著血,觸目驚心。
李婧兒怔了怔,隨即往下看去。
男人還在原地,應該是傷著了,但以現在她高他低的位置,她也看不到具體的情況。
“容安……”她大聲的喊,“王爺,你還好麼?”
男人的臉上被細碎的樹枝刮傷,有一隻手臂上血跡斑斑。
當年為了得到那瓶晨希國送來的藥,他在自己的胳膊上重重的劃了一刀。
本身就留了點問題,現在傷口重新裂開,一大片的血跡全都溢了出來。
加上剛剛為了把她拋上去,積攢的力氣全都用完了,他的右手基本上動彈不得。
他蹙著眉頭,嗓音從喉間溢位,“別管本王,順著草叢往上爬。”
李婧兒聽言蹙眉。
沒有聽男人的話,她往自己的四周看了看。
沒見著什麼草藤,好在現在是夏天,雖說臨近初秋,但好歹還沒有到落葉的時節。
草叢茂密也耐得住折騰。
她回眸再看了他一眼,估摸著兩人的距離。
隨即望向自己的腰帶,牙一咬,她騰出一隻手解了開來。
名門望族中,不論是男子還是女子,腰帶都是有質量保證的。
不會輕易斷裂。
李婧兒解了自己的腰帶,扔到一旁,然後又脫了自己的外衫。
她慢慢的放開抓住草叢的手,儘量穩住自己的身軀,雙手將外衫撕開。
難度有點大。
然後她又單手抓住了草叢,把外衫放到石頭的菱角上去割,發出細碎的聲音。
五王容安聽見動靜,往上看去。
上邊女人蹲在原地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男人的眉頭蹙起。
按理說李婧兒生性好動,或許對於百里連兒,爬個山有點難度,但李婧兒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現在她在上邊折騰,是因為走不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垂下的胳膊,試圖用力的抬起,可能是傷的重,愣是沒能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