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客卻是中途想到了什麼,哎了一聲制止了她的動作,夫人喝的是甜酒,既然是自罰,那自然輕易讓夫人逃避過去,否則起不得警醒的作用。
他想了想,目光投向李初然手中的那杯烈酒,然後笑了一下,“不如這樣罷,夫人的酒杯和大人的酒杯換一換,讓大人喝夫人的甜酒,而夫人,喝大人的烈酒。”
百里連兒張了張口,“我會喝醉的,醉了容易招惹麻煩……”
季臨客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推辭,“大人不是在這麼,夫人若是醉了,大人會負責帶夫人回去。夫人放心,大人酒量很好,一杯甜酒醉不倒大人的。”
百里連兒為難的看向李初然。
李初然面上沒有什麼表情,連聲調都沒有變化,“你醉了我會抱你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季臨客的意見了。
百里連兒的眉眼皺起,尚未說些什麼,季臨客已經喚人給他們二人換了酒水。
李初然盯著她看,目光灼灼的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而百里連兒卻還掙扎了半晌,最後才妥協的將酒杯遞到自己的面前,將酒水飲下。
男人喝的酒,要比女人喝的酒猛很多,喉間一陣灼熱感,讓百里連兒覺得倍感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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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不是第一次喝酒,之前也喝過烈酒,這會酒量稍稍好了一些。
只是一張俏臉已經紅了個遍,看起來好像是醉了,百里連兒重新落座,她放下了酒杯,單手趁著自己的下顎,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點。
儘管,她已有了頭暈目眩的感覺……
砰的一下,是酒杯從手中滑落,而後掉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百里連兒揚眸看去,便見李初然面色已經慘白一片,連唇色都急劇變化著,鮮豔的顏色,慢慢的淡化下來。
“李初然――”
她驚得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可烈酒太猛,她的腦袋暈沉的更厲害,雙手撐在桌面上,才得以穩住身形。
李初然沒有說話,那雙深邃的星目如寒冰一般冷凝的望向季臨客,“斷腸,還是蠱毒?”
斷腸,是天陳國一種特有的毒藥,由一種斷腸草製作而成,它的毒如名,服用了斷腸的人,會有寸寸斷腸,腹內疼痛不已的感覺。
但只是生不如死的痛,卻是痛不死。
類似於,女子來月事的時候,那種生不如死。
不過,當斷腸份量多的時候,可以置人於死地。
百里連兒不敢置信的看向季臨客,那個至今笑的溫潤如玉的男人。
季臨客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笑的極是和藹可親,“原來你知道,這是場鴻門宴啊。”
難怪他左請右請,李初然都不肯出來。
可那又如?
最後,還不是因為一個女人,而出席了?
李初然見多識廣,人也聰明,這他承認。
可李初然也兩個致命的弱點,一是心繫百里連兒。
中毒之後,他完全沒有在李初然的眼裡,看到過一絲一毫的驚詫之色,彷彿很早之前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一般。
可既然他知道他有謀劃,還是因為一個百里連兒,赴了這場鴻門宴,此乃第一大弱點。
二則,李初然是不識毒,這是多年他和他打交道,得出來的一個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