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大老爺說他傷及無辜民女共五人,其中一人僥倖逃脫,但也不能否決他挖了四個人的眼睛,這已經夠他死好幾回了,何況,他還涉嫌殺害他的師父,罪不可赦,便是大老爺說要放過他,千山鎮的百姓也不會放過他的。”
百里連兒皺起了眉,“難道,當庭受理的時候,那罪犯沒有反抗過什麼嗎,比如說,其中逃脫的一人,是他大義捨生放走的?再比如,挖眼一事,是他師父所指,非他所願?”
小姑娘看著百里連兒的眼神莫名。
“沒有啊,縣長說什麼,那罪犯就應什麼,全程都很配合。縣長說了,那罪犯本身就已經認罪,若不是因為他認錯的態度良好,才不會是明年的秋後處斬呢,他現在就可以死了。”
百里連兒的眉頭逐漸皺的更加的厲害。
怎麼會……?
她明明給他寫了一封信,也親手送到了他的手裡……
他便是弄丟了那封信,若真有求生之意,也可以當庭讓人傳她上堂對峙,還可以讓她幫忙作證,說那都是他師父的過錯,他師父才是最大的幕後黑手,可他怎麼會……
沒有呢?
什麼都沒有做……
他不想要活下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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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連兒想不通,但那人那天與她說的話,倒還是教她覺得心驚肉跳……
他的師父突然就變了一個人,之後就有了挖眼案。
在有過四次得手的案件之後,有人暗中傳信敗壞她的名聲,然後讓她被抓,最後還想要藉助他人之手,挖了她的眼……
眸底落下一層厚重的濃霧,百里連兒的面色緊緊的繃著。
小姑娘小心的看了她一眼,不解的詢問。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百里連兒忽然從木椅上站起身來。
她看著小姑娘,語調肅清的問,“李初然……大老爺現在在哪裡,你知不知道?”
……
…………
李初然在審理案件。
聽說是通州那邊也出了問題,不過問題不大,只是他身為通州的父母官,管理通州這麼大的範圍,難免公務纏身。
今日案件一定下來,明日他就該啟程回通州了。
百里連兒去的時候,他隻身坐在梅花木椅上,桌面上的文案,堆得高高的,只剩他半個身子還有一個腦袋才沒有被淹沒在文案之中。
百里連兒朝他走過來,李初然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
“李初然,”百里連兒喚了他一聲,“我想和你說件事情。”
李初然從文案上抬首看她,見她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不由挑了挑眉,然後又埋首在文案上,淡淡的開口。
“怎麼了。”
她的身子未愈,但咳嗽已經好了一大半,估摸著再喝幾帖湯藥,就能徹徹底底的恢復了。
所以李初然也沒有多理其他,大抵是以為,她找上,門來,是為了說想要回莫府的事情。
“那個人,就是你們所認為的,挖眼案的始作俑者,我想和你談談這個。”
李初然的先是皺眉,隨即眼神複雜的看著她,“你想談什麼?”
百里連兒站在他的面前,“我被他抓過,也關過一段時間。他雖然極少給我吃喝,但若我有求他必有回應。而且,是他攔下了他的師父,讓我從中逃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