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這一次,李丞相也曾說了,李初然正在秘密調查一樁大案,準備協助當今聖上,拔除帝京一些不乾淨的勢力,因為那人身後牽扯的人甚多,處理起來很是麻煩,所以難免抽不出時間來。
她故意說她有意見,李初然也便覺得是有意見,從不說他自己的緣由。
丞相夫人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拉著李初然的手臂,與他一起坐下。
“趁熱喝罷,這是為娘特意給你燉的,現在外邊的天氣這般嚴寒,你便是習武之人,也不能罔顧了自己的身子。”
李初然應是,雙手捧起那湯碗,便將補湯飲了下去。
喝的乾乾淨淨的。
放下手中的瓷碗,他看著丞相夫人出聲道,“初然謝過母親,母親身子不好,還特意過來看初然,為初然做吃食,是初然不孝,讓母親擔憂了。”
丞相夫人淡淡靜靜的凝視著他。
她默了半晌,良久之後才慢慢的啟唇道,“沒有。你是個很懂事的孩子,為娘此生,得子如此,已無所求。”
李初然沉默不語。
“只是,你太過懂事,有時候為娘想對你好點,你卻是一個勁的埋怨責怪自己,說自己不孝,不該讓為娘勞累,娘……是你的娘啊,是天底下,你唯一一個,可以肆意索求物件,並且不需要任何回報的人……”
丞相夫人的眉間,漸漸的染上憂色,“為娘知道,當年的事情你有芥蒂,是為孃的錯了,可如今,連你妹妹都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你卻為何,不能選擇放下呢?”
李初然淡聲道,“母親多慮了。”
“便算是母親多慮罷,母親只盼你能過的開心一些。”丞相夫人不想與他,爭執多年前的事情。
“以前你總說,男兒志在四方,得先在朝堂打拼出天下,才會迎娶賢妻成家,娘支援你,好男兒該是心懷天下,所以這些年,為娘雖然明裡暗裡有提過你的婚事,但到底不曾真的逼迫過你……”
她靜靜的看著,李初然俊美非凡的臉頰,“可初然啊,你不能心裡只有國家,只有你的大業,你還得記得,你有個家,像娘這般年紀大小的人,早已是兒孫滿堂,你卻至今不曾有過妾侍,左鄰右舍的閒言碎語,你許是不曾聽過,所以覺得無所謂,可為娘心裡疼啊,你這般遲遲不肯成家,讓為娘如何是好?”
李初然低著頭,唇角緊緊的抿著,安靜了幾秒之後,他才低聲應道,“初然知道了。”
丞相夫人還想在說些什麼,李初然卻是站起身來,朝她行了個大禮,恭敬的道。
“若母親有合適的女子,想要讓初然認識,初然會去見的,請母親放心。”
丞相夫人眸間一喜,亦跟著站起了身,“孩子,你此話當真?!”
低著腦袋的男人,面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眼眸深深,他沉聲應了句。
“當真。”
……
…………
五王容安,也便是如今的任旭王大婚,李婧兒被送上了花轎。
百里連兒隨容隱出宮,親赴任旭王婚宴。
出宮前,紫卉是與她說過的,容隱此次的目的不純,一則是為了任旭王的大婚,他去了能撐撐場面,二則,便是想看看,三朝元老卓太傅,究竟有多威武風光……
百里連兒一聽這用詞,便知道事情不簡單。
好生追問了一遍,紫卉才將卓太傅之子,做的一些橫行霸道,傷天害理的事情告知與她。
她眼眸微眯,喃喃的重複紫卉的話。
“卓太傅之子,好女色……”
五王容安與李婧兒的大婚,李初然自然不可能不到場。
他一襲素色青衫,挺拔修長的身姿站在人群中,俊逸清秀的臉上噙著淡淡的笑。
百里連兒跟著容隱走,視線與他第一次交匯,男人唇角的笑意微斂,隨即卻是若無其事的,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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