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同一個屋簷下
百里連兒面色發白的看向李初然,他卻是張口欲要答辯,只是被江雪玥輕輕地打斷了話茬償。
“雪玥不過只是欣賞代史大人罷了,想必太子爺也知道,殿下看雪玥功課,看的緊。雪玥聽說代史大人,略懂茶藝,這才請代史大人賜教的,雪玥與代史大人,清清白白,還請太子爺口下留情。攖”
太子爺轉眸,瞅了瞅江雪玥,“你一個女兒家,那又是大晚上的,不論切磋什麼,一個大男人入了你居住的地方,就是會引起他人遐想,本宮何錯之有?”
百里連兒垂下了眼眸,抿唇不語。
江雪玥張口欲要反擊,卻被容隱淡淡的打斷了,“昨夜,本王也在。”
李初然擰了擰眉,眸色微微轉深了幾分。
容隱看著太子,替江雪玥解圍,“本王這徒弟太蠢,聽她說要請教代史,本王,怕她丟了本王的臉面,所以,去了她房裡。”
太子眯眼,“可,昨夜,本宮聽張頭領說,只瞧見了初然和雪玥,並未瞧見九弟?”
眾人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容隱默了良久。
然,他一出聲,眾人差點驚掉了下巴。
“因為,本王在沐浴。”
李初然適時的接上話,“郡主失手,一不小心把茶水潑在了殿下身上,殿下又不放心郡主,這才命人取衣物,在郡主房裡沐浴更衣的。”
百里連兒的喉間發緊,哽的險些說不出話來。
她定眼看了看為江雪玥說話的李初然,面色都白了好幾分,隨後朝容隱撇過去。
便是他的聲音再怎麼篤定,態度再怎麼淡然,彷彿一切正常,可,她卻是知道,昨夜,他哪裡也沒有去。
因為,他昨夜,陪的人是她。
一切,不過只是說辭罷了。
所以,昨晚,江雪玥的房裡,只有李初然一個男人。
為什麼?
李初然和江雪玥並不熟識,晚上又是男女之間見面的禁忌。
而他們見面的地方,還是緊閉的房中?
孤男寡女……
百里連兒心不在焉的道,“隱哥哥,倒真是一個好師父……”
“好師父不敢當。”
容隱低垂了眼眸,視線鎖在江雪玥的臉上,唇角似笑非笑的樣子。
“畢竟,本王又罰雪玥,重新抄了一次知識點,這一次,是二十遍。”
江雪玥接話道,“殿下素來嚴厲,雪玥一連失手兩次,殿下罰雪玥抄上二十遍,已經算是輕的了。”
太子面露疑色,但聽江雪玥他們幾人說的天衣無縫,而藏寶圖亦沒有丟失,便也不再追究。
李初然的目光,微微掠過面色發白的百里連兒面上。
他抿了抿唇,手指不經意間,擦過綁著紗布的手腕。
些微痛楚傳來,他眯了眯眼,再次抬眸時,已然恢復如常。
……
…………
江雪玥的膝蓋不便,容隱留在遠處,陪著她一起泡腳。
百里連兒便隨眾人,一起先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