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帝王的面色瞬間斂起,冷硬著一張臉,似怒非怒,語氣又低又沉。
“李愛卿是在要求朕,給你一個沒有上早朝的理由,嗯?”
帝王末尾那個淡淡的挑音,聽的叫人心底滲得慌。
朝中許多大臣都不由朝李初然瞥去,李丞相更是眉頭緊蹙,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朝下確有父子一心只說,但上了朝堂,那便只有君臣之別,官員之分。
只是,李初然雙手拱著,姿態端正。
“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無故罷朝三日,許多需要處理的事情,並未來得及處理,耽擱了民生之事,實屬皇上之錯。微臣冒死諫言,只是想要替天下百姓,向皇上討一個不上朝的緣由。若有微臣有得罪皇上之處,請皇上責罰。”
他掀開膝下官袍,俯身便跪了下去,只是雙手拱著,上半身還是挺得筆直。
他行的禮端正而不諂媚,不會因帝王氣惱便失了分寸,一言一行,有條不紊。
容隱靜靜的凝視了他一番,忽然一拍龍椅,震怒的神色躍然在臉上,薄唇輕啟,冷意十足。
“朕要做什麼,何時起,已經需要向你李初然報備了?你肆意挑戰朕的皇威,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叫你這般與朕說話,是要造反麼?!”
李初然面不改色,只是眉頭漸漸的蹙起。
“微臣惶恐。”
言罷,眾臣皆跪在了地上,身子伏地,做卑微狀。
在朝中大臣看不見的視角里,帝王的眉目清朗,絲毫不沾怒意。
“朕三日不曾上朝,自有朕不上朝的緣故。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皇后體弱多病,我天陳百姓安康無憂,朕只盼太皇太后和皇后,一樣身體健康,遂前往先帝陵墓,跪拜幾日,耽擱朝政,是朕不對,但你們所呈上來,所謂的八百里加急,朕都親自看過,也安排了大臣親自去做,何曾耽擱了民生之事?”
江雪玥昏迷不醒三日,他是一國之君,自然不可能真的不管朝中大事。
但,江雪玥不醒,他的確沒有什麼心思批閱奏摺。
便讓千霧,把重要的文案,先念給他聽聽,再把詳細的方案寫下來,交於他指定的大臣去完成。
他這三日,是不曾碰過奏章,但不代表,他不曾處理過國事。
李初然抬眸看了帝王一眼,而後深深的伏地。
“臣對皇上,絕無二心,更無覬覦皇位之意,還請皇上明察。臣也知罪,臣不知皇上已經接手加急奏摺,誤解了皇上,還大膽指責,臣該死,求皇上責罰。”
帝王眉目深深,“李太傅以下犯上,對朕多有不敬,故廢其太傅一職,貶為五品大臣,流放通州一年,以儆效尤。”
“臣,叩謝皇上不殺之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容隱剛下早朝,回了後宮,便瞧見紫卉抱著一個嬰兒,往他的寢宮方向走。
他眉目一斂,喚住紫卉。
紫卉的步子跟著頓住,轉身朝帝王行禮,帝王的視線,飄落在她懷中的孩子身上。
“你要抱哪裡去?”
紫卉應,“皇后娘娘早些時候,便說想要見大皇子,奴婢以為大皇子那時正在歇息,是以,便推遲到天亮之後。只是皇后娘娘身子虛弱,喝了碗清粥又昏睡過去,方才才醒過來,所以,便耽擱到這個時辰。”
男人的眉心蹙起,從紫卉的手中接過大皇子,嬰兒很小,小小的個,眼睛卻明亮的很,湛黑而幽深,像她的。
見著他之後,他還咧開了唇角眉眼彎著,朝容隱笑。
心底驀然一軟,男人的眼神柔和萬分,卻是轉身將孩子抱走,往書房那邊走。
“告訴她,想要見孩子,就來御書房尋朕。”
題外話更新畢,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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