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默了默,然後低低沉沉的笑,“戒備我?你就是這麼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江雪玥的手指緊了緊,卻是有條不紊的回了他那麼一句。
“大恩不言謝,你一個大男人計較那麼多做什麼?攖”
男人應該是在笑,他的聲音其實很好聽,低沉悅耳,只是比一般人的音色,要更低一點,而笑起來的聲音,音調有些拔高,更是動聽了一些。
只是可惜,她不曾見過他長什麼樣,不過,應該是不錯的罷償。
印象中,白眼狼很高很瘦,臉上不是帶著面巾就是帶著面具,她雖然沒機會看見他的臉,但他那雙手,卻是極為的修長好看。
很像……嗯,很像容隱的手。
所以她說嘛,他和容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只不過,仔細想想,兩個人應該真的就是兩個人,他不會是容隱,容隱也不會是他。
男人似乎短暫的思考了幾秒,隨即微笑。
“當然要計較。”他抱住了她的身子,埋首在她的頸間,理所當然的道。
“不然,我拿什麼去佔‐有你。”
江雪玥的臉色一下子僵硬難看下去。
她並不知道,白眼狼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也不曾瞭解過。
只是知道,這個人雖然人品不咋地,但至少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還曾幫她處理過追殺她的人。
她用手推開他,男人抱的不是很緊,她一推就推開了。
“我已經嫁人了,是有夫之婦。”
她一雙眼睛空洞無神。
“而且,那個人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你怎麼可能,會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
男人的語速很平緩,可那動聽的聲音所帶出來的,是毫不避諱的直白和濃烈的佔,有欲。
“為何不能有?他擁有的,我同樣可以擁有。你,更是如此。”
當一個人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其他的感官就會不自覺的放大,尤其是聽覺,她聽見他的聲音,只覺得心臟都要蜷縮起來了。
“你跟他有仇麼?他能得到的,你都要得到?”
江雪玥緊了緊手指,“只不過,他能擁有我,你卻不能。畢竟我解了情蠱,你若是碰了我,我馬上就會死。你只能享受一次,佔不了什麼便宜的。”
話音一落,空氣中似乎靜謐了幾瞬。
男人像是在思索,良久在低緩著嗓音開口。
“我跟他沒有仇。我可以不碰你。這樣就能長久。”
江雪玥,“……”
她是該感謝他手下留情顧念大局放她一馬留她一命不碰她,還是該按著自己的心意好好的口頭教育他一下什麼叫人,妻不可欺?!
“我夫君遲早會找上,門來的。你留我在此也沒有什麼用。”
男人默了一瞬,“你想回你夫君的府邸?”
江雪玥眨了眨眼睛。
如今她這般落魄,又怎敢見他。
本來和他之間,已經很大的阻隔,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回府,她只怕,會更加捨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