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隱回眸,遠遠的瞥了他一眼,齊柯的唇角帶著點淡笑。
禮貌性的朝他頷首,不過只是一個動作之後,他便聽到容隱在說――
“請過來診脈。”
他微微挑了挑眉頭,還真是傲慢中又帶著禮數。
不愧是容隱的作風,求人也能這麼個求法!
齊柯無情的嘲笑了一聲,邊走邊道。
“你要我來救人,我便來了,之前欠你的那份人情,你可沒有什麼機會,讓我再繼續幫你了。”
男人也不計較他的表情,異常冷靜的應。
“只要你能讓她恢復如常,什麼話都好說。”
齊柯在江雪玥的床榻旁坐下,容隱將她的手拿出來,遞給他。
他的手,搭在江雪玥包著紗布的手腕上,沒有再說話,靜心的為江雪玥把脈。
……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齊柯的眉頭亦是越皺越緊,他忽然冷笑了幾分。
“如果我說,我也可能做不到,讓她恢復正常,你當如何,殺了我?”
容隱眯起了眼,“本王會做這種事?”
他話是這麼說,但口氣卻是一點也不像是這麼回事。
反倒像是在說……是,你要是做不到,就殺了你。
齊柯放回了江雪玥的手。
“首先,我要告訴你一件好事,她雖然沒了武藝,但至少她體內的寒氣,都悉數褪去了,你們若是想要個孩子,也容易的多。
江雪玥練得武藝,很奇怪。
至陰至寒,很像然起那個蘇子淺的武藝。
但,之前她是有情蠱壓著,或者說,它們是互相壓制,但現在江雪玥已經有了容隱,情蠱的毒已經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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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江雪玥來說,她的武藝,便算是有害無益了。
容隱一雙眼睛深邃而平淡,忽然就眯了起來。
“什麼意思?”
齊柯解釋道,“你不是醫者,有一些術語你也聽不懂。你只需要知道,她所練就的武藝,並不適合有孩子,換句話說,若是她還要練那個武藝的話,你們這輩子,都難以有個孩子。我曾接觸過這一種人,她的武功比你的王妃,不知要高出多少,也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捨棄武藝,所以她的夫君,便跋山涉水,替她去千里之外的火焰山,歷盡磨難拿回紅蓮盛果,之所以能夠成功,把她體內的寒氣全部清除,除卻她自身的意志力強大之外,也還有一件重大的因素,那便是,她那時候,是處子之身。”
他望著容隱的眼,甚是利索的補了一句。
“你的王妃不是處子之身。縱使你能拿到紅蓮盛果,但她也驅除不了體內的寒氣。所以,她失去了武藝,絕對是一件好事。”
其實他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出口。
容隱和君寒不一樣。
江雪玥和蘇子淺也不一樣。
君寒之所以能夠狂傲天下,哪怕是弒君一事,只要他想,他都乾的出來,他是個瘋子,十足十的,但他也有那個資本去猖獗就是了,畢竟,整個然起的江湖,都是他一個人獨尊為大的。
是以,他敢去摘取紅蓮盛果,亦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容隱不一樣。他的心計,他不敢說會比自己的師弟弱,他一點也不輸給他的師弟,甚至還比他的師弟,城府要更深的多,他只是錯在,生在了這麼個帝王家。
喜歡上這麼個背景亂套了的女人。
君寒的家世背景,算是比容隱的簡單的多,蘇子淺也比江雪玥簡單的多。
他們兩個之間,感情路雖然磕磕碰碰,但到底,是一條心通到底,身後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未報,後宮的恩恩怨怨,也扯不到他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