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杯,朝著君寒示意,仰頭,一口喝下。
隨即,君寒也舉起了杯子,再次飲了下去。
君寒的酒量,不可預估。
加之他身子底好,內力深厚,幾杯酒水入腹之後,依舊面色無恙。
他們一邊說著其他的事,一邊敬著酒水,且,看君寒這意思,大有酣暢淋漓,不醉不歸之意……
江雪玥凝視著,身旁的男人一眼。
男人雖然面色無恙,但她卻是一抿唇角,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來。
容隱的身子不好,內力多次受損,偏生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總是動用內力。
內傷,最難醫治,需要忌諱的東西,也多。
尤其是飲酒。
就更加忌諱了。
初始,她只當是兩朝會晤,畢竟是兩個國家之間的邦交,一些敬酒,自該是必要的。
只是……
這若是無止境的飲酒敬酒,對他的身體,無疑就是,在喝一種慢性毒藥。
有害,而無益。
見男人又是一杯下腹,江雪玥幽深的眼眸,終是眯了起來。
兩朝會晤,她沒有權力,亦沒有什麼權利,去讓君寒,不要再灌容隱酒水喝。
但……
她身為容隱的正品王妃,還是,有那個資格,為他擋一擋酒水的。
男人手裡,尚且,還拿著酒杯,一旁的宮婢,為他斟酒。
高坐主位的然起帝王,似是還興致勃勃的,丟下一個理由,與他再次敬酒。
宮婢為他斟完酒,他作勢要喝,江雪玥卻是突然起身,按住了他的手。
容隱眉色一動,朝江雪玥,看了過去。
江雪玥微微一笑,“這杯,就由雪玥,替殿下喝罷。”
容隱的眸色微深,唇角蕩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不用,你坐著罷。”
江雪玥卻是趁他說話的空擋,手腕一轉,自他的手心裡,奪過了他的酒杯。
容隱對她毫無防備,而她的速度又是極快,稍不留神,手中的酒杯,就被她給奪了去。
他眸色微沉,“雪玥,莫要胡鬧。”
江雪玥自然,不會把他的話,聽進去。
她朝著君寒先頜首行禮,恭敬出聲。
“皇上,殿下自幼體弱多病,若是皇上不棄,殿下正妃,雪玥,便暫替殿下,喝了這杯酒,還請皇上,莫要介意。”
言罷,江雪玥就當著眾人的面,手拿酒杯,等著,君寒的發話。
君寒起先皺眉,而在聽聞江雪玥這句話後,卻是笑開了眉角。
“如此,朕允你。”
虐誰不是虐?
能虐容隱的心上人,那就更是好了!
“雪玥,謝過皇上,先乾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