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玥中了毒麼?!”
安平侯夫人吃驚抬眸反問,見白影那張鬼臉著實恐怖,她不由又低下了眼睛。
白影默了一瞬償.
“十年前,我兒身上,被人下了毒,但好在已經被治好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也許能夠活的長久!攖”
安平侯夫人眸色一亮。
“姐姐此話當真?!”
白影冷冷的哼了一聲。
“你若再對我兒,做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用老天收你,我自會拉你一同下地底,感受感受,那地底冰涼的溫度。”
“是是是唔……”
安平侯夫人尚未應答完畢,頭一歪,身子轟然到了下去。
白影從窗戶上跳下,她朝安平侯夫人走去,蹲下,將扎進安平侯夫人後頸的銀針,拔起。
隨後從寬大的衣袍裡,拿出了一幅畫,丟在她的身上,白影看了她一眼,幽綠的光線下,她的眸底閃爍著滲人的嗜血之意。
“總有一日你會明白,血債血償這四個字,不是磕幾個頭,就能一筆勾銷的!”
……
…………
翌日,安平侯府大亂。
江雪玥剛伸了個懶腰,準備起身,聽竹就風風火火的,從屋外闖了進來。
“郡主,郡主……”
她的面上,盡是不安之色,只喚了江雪玥的名號,卻是遲遲不肯往下說。
江雪玥拿眼看她,理了理衣襟,毫不在意的道。
“做什麼慌慌張張的,有事慢慢說。”
聽江雪玥此言,聽竹心裡又急,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郡主,昨兒夜裡,發生大事了,夫人好像是見鬼了,如今正找著法師,來府裡驅鬼呢。”
江雪玥點了點頭。
她掀開薄被下榻,隨口問,“然後?”
聽竹見她這幅興趣缺缺的模樣,更是急的不行。
“夫人,夫人要驅的鬼,是郡主的生母,是華蘭夫人!”
“哦――”
江雪玥很給面子的挑了挑眉,“她打算怎麼驅?”
聽竹簡直有點,恨鐵不成鋼。
“郡主,您就不能稍稍長點心,不論夫人怎麼驅鬼,那驅的鬼,都是郡主的生母,誰知道夫人安的是什麼心思,今日一早,她一個人躺在地板上,身上蓋著的,卻是一幅畫,也許,郡主還不知那幅畫的來歷,那是當年,華蘭夫人的自畫像。”
“華蘭夫人的畫功極好,很少人,能將一個人的神韻,畫的那般惟妙惟肖,夫人如今便一口咬定,昨夜華蘭夫人曾經來找過她,此事鬧得沸沸揚揚的,還傳進了宮裡,便連皇后娘娘,也遣人來看,究竟是發生了何事,郡主您就一點也不好奇麼?!”
好奇……
江雪玥的眉梢微微挑起一抹流光。
她漱了漱口,修長的手指在乾淨的手帕上,輕輕的抹了抹。
須臾,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笑意有些意味深長。
“當然好奇,本郡主的生母,十年都不捨得來看本郡主一次,如今,怎就捨得去見了母親,走罷,咱也出去瞧瞧。”
兩人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