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咱院裡,多了兩個男人,說是皇上賜予郡主的貼身侍從,此事都引起當今天子的重視了,想必事態一定很嚴重,奴婢一路跑過來,就怕你出事……”
女人說到最後,近乎是嚎啕大哭起來,毫無分寸。
江雪玥靜靜的聽完女人所述,默了默。
她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安撫道。
“別哭了,這可不是安平侯府,殿下最不喜女人哭了,趕緊收收你的眼淚,否則殿下一個不高興,你連提心吊膽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話音剛落,空氣中,倏地安靜下來。
女人眼角還掛著淚花,正眼巴巴的盯著江雪玥看。
江雪玥對她這收放自如的哭功,素來是佩服的。
不過,兩人十年都在一個屋簷下度過,聽竹是什麼性子,她太瞭解了。
一般而論,聽竹不會做,有違禮數的事情。
在這十年裡,只有在她第一次來月事,疼的不能自己直喊冷的時候,聽竹才紅過眼睛,抱過她。
聽竹賣身進入安平侯府,懂得規矩比她多的太多。
她人微言輕,又是卑微的婢女,身份尊卑,素來最有把握。
是以,她從不敢在這般大庭廣眾之下抱她。
如今卻不顧規矩,大著膽子放肆起來……
想來,她是真的嚇壞了。
江雪玥心軟了軟。
她拍了拍聽竹的手背,而後轉過了身子,邊往府外走,邊問與她話。
“適才你說,被殺死的人,皆是被人割破了喉嚨,一招致命的?”
聽竹用手袖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聽說是這樣的,奴婢沒有去看。”
她也實在是沒有勇氣去看……
江雪玥點點頭,又問,“你怎麼跑出來的,母親同意的?”
“是啊,夫人要奴婢來看看郡主,她說奴婢照顧郡主多年,若是郡主受了傷,也好有個近身知曉的人,可以照顧。
她還特意囑咐奴婢,一定要口頭先答謝紫卉,若不是有她,郡主怕是……呸呸呸,奴婢這烏鴉嘴,就算沒有紫卉,郡主吉人自有天相,自是會有貴人相救的!”
江雪玥微滯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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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本身走路極緩,稍稍頓了一下,倒也不明顯。
所以,聽竹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而令聽竹奇怪的是,江雪玥跟著道了一句。
“紫卉的武藝,著實不錯,若非有她護著,我還真不能活著回府。”
這用詞嘛,中規中矩,倒沒有什麼不妥。
可語氣中的陰冷,卻又是為了哪般?
……
入了書房,千霧掃了一眼置在一旁冷卻的湯藥。
他走過去,將湯藥倒在了花盆中。
隨後,他端起了托盤,連同清粥一同端出書房。
屋內的男人,穩穩的坐在木椅上,他雙手相扣,置在書案上。
視線,凝在剛剛合上又開啟的檔案上。
只見平常時候,該批閱該寫的地方,今日愣是一個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