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
青黛斂斂眉眼,眉目間的那種清淡如煙的氣質更甚,傅斯年挑眉多看了兩眼。
“旁人奴家不知道,奴家只知道自己——”
“喜歡詩書作畫,怡花弄草,舞樂也略通些略喜歡些。”
青黛慢條斯理說著,眼角餘光卻觀察著傅斯年反應。
見男子剛開始還有些興致,可隨後眼底眸光卻迅速黯淡,剩下浮在表面那層客氣有禮的笑容。
“傅公子——”
掩下眼底黯然,青黛聲色溢位些委屈。
素日裡但凡她這個樣子,有的是將她摟在懷中好言溫語誘哄乖順的男子。
“奴家——”
“奴家做錯什麼了嗎?”
隨著女子話落,傅斯年唇角翹了翹,眼底已然沒有旁的情緒。
他的眼底,此時全然是宋延那般並不在意的清明,低聲喃喃。
“倒是我我魔怔了,你們之間,原本便是不同的——”
傅斯年轉頭看向青黛,再次搖頭輕笑,言語中恢復坦率。
“詩書禮樂自然是好的,姑娘天生好氣質,合該經年累月浸潤其中——”
傅斯年這話說的認真,可聽在身旁宋延耳中卻已然不耐,不準備聽他囉嗦下去。
指尖輕釦桌沿的咚咚聲響起,兩人齊齊朝他看來。
宋延眼皮子跳了跳,忽略身前青黛的視線,朝著傅斯年旁若無人道。
“方才臺子上劍花舞的不是極好嗎?”
“人去哪了?”
他這話說完,便耐著性子等著。
傅斯年很快明白宋延話中之意,他挑了挑眉,也不知是否錯覺。
他怎麼瞧著,提起臺上舞劍的那男子,宋延跟吃了炮仗桶般。
傅斯年輕嘶了聲,轉過身子想調侃兩句,卻在瞧見宋延撩起眼皮後露出的目光後果斷閉嘴。
在宋延逼視下,傅斯年絞盡腦汁想了片刻,腦子卻一片空白。
倒是旁邊的青黛察覺兩人互動,垂眸想了想,然後不確定問道。
“公子所說的那個舞劍的,可是我平康坊的洛一公子?”
瞧見兩人目光齊齊看過來,青黛朝著二層樓閣處虛虛指了指。
收到青黛的好意,宋延撩起眸子朝她輕輕點頭,沒有了方才不願搭理旁人的不耐樣子。
他慷慨從懷中掏出張銀票,和傅斯年對視一眼見他會意,宋延點點頭便退座離席。
二樓最的包廂中,最裡面的那房隔音效果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