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們真能成為燕國武狀元,也得從這官場底層一步步爬上來。”
而一旦進入官場,再與人打交道時便不可能是書院中,那番相對簡單的消除模式了。
“無論你們身處什麼位置,你都會有你的上級。——”
楊武定定看著兩人,臉頰的刀疤並未遮掩,這樣看著便顯得有些兇惡。
但他此番話,卻又實實在在的向他看的上的後生晚輩,教授經驗!
朝堂官場上,若要想成就番大事業,真正厲害的慣是那些外圓內方之人。
外在圓滑融入這燈紅酒綠的官場裡,才不會受到同僚上司的排斥。
“否則——”
“你們憑什麼覺得”
“一個都沒法子適應這官場的人,能夠在朝堂上調動更多的資源,保護好你想要保護的人?”
楊武搖搖頭,難得悶頭灌了杯小酒,而後看向宋延感慨道:
“畢竟……”
“臨安城並非邊塞軍武,沒有軍隊裡嚴明的軍紀和法度。”
“更何況——”
“就算你日後行在軍武,可這仗,總有打完的一天。”
總要回歸這臨安城中,與這混沌官場打交道。
楊武哼哼笑了笑,似乎想到自己的遭遇,眸光微暗,唇角勾起輕嘲。
這樣說著,目光已然再次看向身旁的宋延,這番話他更向對宋延說的。
此刻,楊武見少年垂眸斂神,似在思索著什麼,他這才收回目光,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
再次看向傅斯年時,神態已然恢復正常。
楊副尉難得走到傅斯年近前,拍了拍他脊背提醒道。
“你曾說你想入衛職,志在錦衣衛——”
“那或許,日後這濁濁的官場,你要面對的,怕是比延小子嚴峻多了。”
楊武深深看了眼傅斯年,然而話峰卻又陡轉。
“不過嘛——”
楊武笑著搖搖頭,看向傅斯年倒是滿臉自信。
“我倒是覺得,日後官場上憑藉你小子性子,應當吃不了大虧!”
傅斯年這小子,外表慣是吊兒郎當模樣,實則心裡頗有成算和主見。
難得心眼很正,為人大氣坦蕩不是什麼小心眼的性子。
楊武倒是覺得,官場和傅斯年的適配度,倒是兩者相輔相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