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失望的吸氣聲,中間還間或夾雜著少數捂嘴的嘲笑,就這樣順著風聲毫無阻礙的傳進自己耳中。
顧寶珠眯眼,就看見遠處箭靶上面空蕩蕩的,沒有絲毫箭羽的影子。
她脫靶了。
顧寶珠抿著紅唇,摩挲著手中耷拉下來的箭柄,只靜靜等待著。
果然,等到裁判將結果報出後,周圍戲謔嬉笑的聲音更加清晰。
“原本看她這樣自信答應比試,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也不過就是沒有中靶的水平嘛——”
“所以說嘛,沒有本事,比不過光化縣主,就彆強行出頭!”
“就算是郡主,也要有些自知之明才對。”
毫不客氣的奚落,從姜柔和左瑤口中傳出。
就算他們可以壓低嗓門,在場眾人卻也聽的清楚。
比試的結果以及他們二人陰陽怪氣的奚落,引得周圍女學生愈發竊竊私語來。
她們投向顧寶珠的目光,雖然隱晦,卻感受不到多少善意。
就在此時,另外道清亮的聲音帶著豪氣和氣憤滌盪在耳邊,有幾分潑辣勁兒。
“哎!對面的講點理行不。”
“若搞不清楚狀況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們撕爛你的嘴。”
三五人附和聲音響起,參差不齊卻態度堅定。
“沒錯!前兩場我們抽到藥理和琴技。”
“縣主和郡主明明勝負對半,哪有有相差很多。”
“再者,最後抽到這射箭的比試,光化縣主不過剩了一場。”
“三局兩勝從來是規矩,比試如何尚且都還沒有定論呢!”
“再說了,若不是你們蠻橫不講理,非要佔我們馬場。”
“郡主何必處於公平二字,為我們出頭組織這場比試。”
“歸根究底,還不都是都是你們挑事!”
顧寶珠身後這派女學生不滿的聲音響起,儼然是要和姜柔他們理論的架勢。
兩方雖都是女子,但各自氣焰下嗓門大有之,河東獅吼者也不少,爭辯的氣氛愈演愈烈下各個有些臉紅脖子粗。
就在此時,顧寶珠身旁一直沒有發聲的光化縣主放下手中弓箭。
她輕輕笑笑而後扭頭看向顧寶珠,眼中擠出幾分歉意,而後朝著爭吵的雙方大度道:
“各位姐妹們不要吵。”
“你們說的有幾分道理,此次比試本就抽籤定專案,是否擅長全憑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