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讓沈嵐青幫我畫畫經史課的重點,她應當……
不會拒絕吧?”
察覺到宋延意味深長目光,傅斯年睨了他眼,沒多少底氣的解釋道:
“別胡思亂想,我意思是,都是同窗,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
“哦——既然都是同窗,”宋延哼笑了聲,沒人性的扎著心道:“那請問,你都幫過人什麼?”
“你——”
傅斯年被好友一噎,卻也找不到話反駁。
宋延瞥見他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樣子,突然勾唇笑了笑,拖長語調戲謔道:
“不過呢,我覺得你應當去。”
“嗯?”
傅斯年被他這反覆無常的態度磋磨,只是試探的問了句。
“畢竟——”
“呵,你臉皮厚!求人幫忙的事情,你難道不應當主動些?”
宋延理所當然的說完,還沒皮沒臉添了句。
“順便啊,回來也能幫幫我。”
“嗨!能不能要點兒臉,就不能好好當個人?”
傅斯年咬著牙恨恨道,不過在看向旁沈嵐青時,他目光多了絲期待。
沈嵐青雖也不是官女子,但入學時成績便是第一。
加上她生的副遠山黛畫的好樣貌,經史課上,又時常在課上被先生表揚,因此在學院中名氣也不小。
傅斯年和宋延從齋舍換了戎裝,便來到馬場上。
今日他們有射御課。
馬場上的少年各個神采飛揚,陽光下揮斥著少年人的活力,偶爾三三兩兩打成團,因為沒有女學生,他們這會兒倒是格外放得開。
鐘鳴聲響,教授射御課的先生,先是簡單給大家講解了番射箭的要領,隨後便讓學生分成五組,輪流演練一番。
馬場上,長臉男子拿弓搭箭,弓箭穿過虛空嗖嗖入靶。
在這群弓都拿不穩的書生堆裡,這男子的表現自然格外耀眼。
果然,周圍傳來讚歎的喝彩,就連先生也朝他滿意點頭。
宋延撩起眼皮,又眯眼看著前頭出盡風頭的男子。
隨後,他隨意戳了戳身旁傅斯年,微微挑眉不解道:“他誰啊?”
正絞盡腦汁思量著,該如何與沈嵐青套近乎的傅斯年聞言,這才將注意力放在前頭。
傅斯年朝前頭隨意瞥了眼,等到視線收回,心中已經瞭然。
他介紹男人的語氣,聽著有些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