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試幾次又沒關系。”
“一壇要封半年,最快也要三月。錯過現在,下次就是明年,你們有多少個明年?”
“我又不是明年就死,他能怎麼死,你還能怎麼死。說得這麼悲壯,兩個老不死的選個活不長的上,臉呢。你一個沒有道德的人還想綁架我?!”
轟隆隆,閃電劈在不遠處的平地,焦煙被雨水撲散,猶如李三真的心。
他發現他是拿陸昭昭沒法子,軟的不行,硬的要掂量一下。
眼瞅如此充足的閃電儲備,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幹脆鼓起勇氣,眨眼間慌張地望向對方身後,做出慌張要跑的架勢。
陸昭昭見他這樣卻非常淡定,已經習慣了他的表演。可人跑出幾米遠後,她驟然覺得不對,跟著跑了幾步,回頭卻不見有什麼東西。然而轉身的剎那,一隻面目猙獰的大狗出現在前方,雙眼發紅,低吼的同時流著口水。
她當即反方向狂奔,哪管剛才和李三真因為什麼爭吵,拼了命地往高臺上爬。等聽不到犬吠,她低頭尋找又找不見那隻小時候猛追自己的瘋狗時,閃電帶著火花落在附近。
溫水被阻擋在垂簾外,頂部有木頭塑膠板和木板遮擋,裡面還是幹燥的車輪,看似很安全,實則沒讓她有一點安全感,尤其是看見閃電把骨頭劈成粉時。
拉開簾子,看見不過兩個洗手臺疊加的高度,她緩緩鬆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很高。
然而正準備往外爬,閃電要死不死落在旁邊,擊碎下面的骨頭。想要溜走的人快速收回腳,看著被燒焦的鞋底板心疼不已。
“我花兩百買的鞋,李三真你完蛋了。”
痛失二百的人忍無可忍,掏出手機竟發現一個顯眼的叉出現在訊號旁邊。這就意味著她聯系不上任何人,但她是沒有辦法的人嗎,不是。
她隨即拆開手機殼,但是沒有!沒有?
符明明被放在手機殼裡,但是陸昭昭震驚地摸遍全身上下,不僅找不到褲子口袋裡的紙巾,撿到的一角錢,連雨衣下掛在胸前的工牌都沒有了。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手掐把大腿,很好,沒有感覺,她在做夢。
但什麼時候進來的?
無意中嗅到令人上頭的味道,低頭嗅了嗅,確認就是衣服上的氣味,頭發和手上也有。她回想了一下,認為在看見那隻得了狂犬病的狗時事情就變得不對,所以肯定是李三真搞的鬼。要這麼想的話,出去肯定不會有事。
“這是特效,這是特效。”
她不斷暗示自己的大腦,眼前的雨和閃電都是特效,緊接著在下一道雷劈下前猛地沖出,隨後被下一道雷劈中。
現實中,睡著的人渾身抖動,從夢裡醒過來。她迫不及待地拆開手機殼,見符紙還在就又去摸胸前的工牌和口袋裡的錢。
等她徹底冷靜後,發現外面已雨停,原本擺在下面的十五具屍體被劈得只剩下兩具。扒去雨衣的漢子正蹲在地上,幫它們轉移陣地。
陸昭昭暴躁地喊他的名字,讓他僵硬轉頭,不自然地笑道:“早。”
早個屁!
陸昭昭猶如猛虎下山,抓起被淬煉過的腿骨,拿出中考體測的體力追殺男人。直到對方被李三多撲倒,堅硬的骨頭送他去閻王那裡喝了杯茶,她才解氣地將昏迷的人塞進後備廂。
此時仍被困在廁所裡的林時依舊沒有放棄,撞擊著被冰櫃、沙發、裝書的紙箱堵住的廁所門。
在被陸昭昭解決的瞬間,他怒氣沖沖地問:“李三真呢?”
“那裡。”
發現四肢擺放淩亂的李三真趴在地上,他瞬間恢複平時的淡定,眼中閃過贊賞,“幹得好。”
“那是。接下來幹什麼?”
“不知道。”
“······”
十幾分鐘後,李三真悠悠轉醒,入眼就是兩個門外漢在桌上整理成品,而那隻把自己撲倒的罪魁禍首正趴在旁邊舔他的手。
“傻狗,撞我幹什麼?”
“汪?”不是玩遊戲嗎?
“······傻狗。”他無奈地摸摸狗頭,將它推開。然後他摸摸恢複的頭,確保沒有插著樹枝、石子等異物後活動起被推拽的身體,感覺到哪裡脫臼就把哪裡裝回去。
這時注意到他醒來的陸昭昭彷彿無事發生,平靜地問:“現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