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上肌肉多,就連胸膛也是硬邦邦的,陸挽意飛快縮回手,像被燙到一般有些不安。
“我什麼都沒有要說,你安靜一會啦,坐過去一點。”
她像是被自家過於粘人大狗狗惹怒了,語氣都帶著嗔怪。
第五燁偏偏就不跟她生氣。
“可以。但是等一會。”他黑眸眯起。
陸挽意頓時戒備起來。
“你要幹什麼呀。”
第五燁不吭聲,只是抬手。
就在陸挽意整個人快要炸毛的時候,少年將指尖撚到的一朵粉色小花瓣,從陸挽意腦頂拿了下來。
王月月找的這個小區裡,種滿了這種顏色的櫻花樹。
早上在下面站了一會兒,陸挽意頭上就掉了一些這樣的花瓣。
她看著第五燁,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開口道謝,還是道歉。
每次和第五燁近距離相處,她都會莫名緊張起來,生怕對方越過了某個距離,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舉動。
可是仔細回想,這個少年並沒有真正做出任何越界,讓她不喜歡的事情。
她只是…習慣性防備。
“你對我這麼緊張。是我會吃人?”
第五燁輪廓分明的臉上,不太明顯地浮現了一絲調侃。
他好像覺得陸挽意這樣很可愛,好像害怕被傷害的小動物,每次都要故意裝作兇狠的樣子,但卻根本沒有威懾力。
“…你又沒有告訴我你要做什麼,我哪裡猜得到。”
陸挽意抿著唇,奶兇奶兇地回應。
她睫毛一直在顫,透露出少女心虛。
第五燁幾乎都已經習慣了被這姑娘這麼對待。
也就是陸挽意,換成別人,他似乎根本就沒有耐心。
但陸挽意哪怕像一隻將柔軟軀殼包裹起來的蚌,閉緊了外殼,一聲不吭,他也下意識想守在旁邊。
蚌殼裡的柔軟生物不出來就算了。
但至少,他要守護在旁邊,不要讓蚌殼被其他人欺負。
這種隱秘的保護欲,到底從何而來,第五燁自己也不知道。
大概…這是他上輩子欠陸挽意的。
所以從初見開始,就被對方下了蠱。
這蠱並不需要解藥,因為他中的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