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除根以絕後患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宮如意眉眼冷淡地說道,“我原先計劃把他待在身邊養熟了,好讓他忘記仇恨,如果奏效就最好。”
“可你對他那麼好,十年如一日——”
“看來並不能奏效。”宮如意打斷他的話,“但我讓小天去調查的,和景川本身並沒有關係。上一代的事情只有我和少數流散在全球的人知道,他們早該死了或者隱姓埋名,因為我多年來一個也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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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這個人自己跳出來聯絡上了景川?”樓夏彥舔舔嘴唇,“大小姐心裡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這個人的存在吧?”
宮如意看了他一眼,沒點頭也沒搖頭,而是道,“小天,接著說。”
“景川這十年間幾乎沒有收到外界的信件,我根據所有的來信日期找到了唯一一條來路不明的記錄。”衛天立刻接著之前的話往下彙報,思維顯然一點也沒有被剛才的秘密給干擾到,“我剛剛抵達寄信的城市,但郵戳顯示是三年多以前寄出的信,不一定還能在郵局找到線索。”
“先找一找,如果線索斷了,就再想別的辦法。”宮如意靠到椅背上思考了一會兒,雙手十指閒適地交叉在一起,“山伯,三年前景川周圍出現過讓你注意的人嗎?”
“沒有。”山伯很快回復,“那個時間段少爺附近沒有鬼鬼祟祟的人出現過。”
這就更糟糕了,對方要麼刻意偽造了信件寄出的時間,要麼就是不需要接觸景川就能得知他的一切資訊。
宮如意閉了閉眼睛,“小天,在那邊注意安全,先掛了吧。”
“是。”衛天頓了頓,“大小姐也早些休息。”
“早不了,”宮如意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我儘量。”
樓夏彥被宮如意那一閃而過的真實笑意勾得愣了兩秒,覺得心尖上都癢癢起來,這幾年間好不容易剋制下去求而不得的慾望一瞬間又熊熊燃燒起來,一下子就烈火燎原,一點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他本來都快忘記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給衛朋大開方便之門了。
他還以為宮如意長大就變了個模樣,沒想到還是從前一模一樣,一丁點兒都沒有變。
譚錚皺著眉打量了一會兒就坐在他對面的樓夏彥,覺得他那對招子都快亮起綠光來了,忍不住問宮如意,“你真要把他放在身邊?”
宮如意心想她都能養景川十年,還怕區區一個樓夏彥?用樓夏彥雖然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反噬,但養景川……那簡直就是比懸崖走鋼索還要高難度的挑戰。
“咱們以後可是同僚了,譚大少不好這樣在背後和大小姐說我壞話的。”樓夏彥眯著丹鳳眼道,“雖然我曾經做過些……不太道德的事,但既然大小姐給我個從頭再來的機會,這次我是不會讓她失望的。”
“你確實不會讓我失望。”宮如意淡淡道,“不論是以哪種方式,總能讓我意外。”
她說著,起身走到樓夏彥身邊,往桌子底下一探,摸索兩下果然就找出了個紐扣大小的監聽器。
譚錚瞪大了眼睛,他指著樓夏彥,難以置信地問宮如意,“就這爛人你也放心?”
宮如意笑了笑,眼裡不帶一絲溫度。她微微彎腰對樓夏彥道,“手。”
樓夏彥也跟著笑,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很快就接住了宮如意扔到他手心裡的監聽器,“大小姐果然寬……”
“再有下次,你就親口把它吞下去,嗯?”宮如意輕輕地拍了下樓夏彥的肩膀,“小天的工作交接都準備好了,你今晚不用睡覺,去他辦公室整理資料。”
樓夏彥臉上表情一垮,但一個不字也沒敢說出口,把監聽器放回自己的口袋裡,起身離開了。
走之前他皮笑肉不笑地對譚錚陰陽怪氣一句,“真好啊譚大少,二人獨處時間可要好好抓緊了。宮家從不讓外人留宿,大概也就剩幾個小時給你了吧?”
譚錚表情嚴肅地目送這人離開餐廳,還是忍不住對宮如意提議,“他這人從來沒個固定立場,萬一再做出十年前那樣的事情來怎麼辦?”
“那就證明我駕馭不了這顆棋子。”宮如意輕描淡寫地說著,對譚錚招招手,“留你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說,去客廳裡坐會兒。”
譚錚嘆了口氣,他按著桌板起身,抱怨起來,“我說的都是為你好,你不用全盤採納,但至少也要考慮一下吧?樓夏彥怎麼看都是個沒安好心的……等等,先是景川,後是樓夏彥,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養虎為患了?”
“他們兩個人不一樣。”宮如意多了兩分耐心對他解釋,“景川只是一次嘗試,可對付樓夏彥,我有更多的把握。”
“什麼把握?”譚錚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我有他想要的東西的把握。”宮如意笑了笑,她伸手在身邊的花瓶上碰了碰,接著說道,“他不僅不會再次背叛我,到了關鍵時候都能替我擋槍子,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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