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今天早上發燒真把他給燒壞了?
宮如意想著想著,又忍不住伸手摸了下景川的額頭,他退燒後兩人體溫相近,已經一點也不燙手了。
“燒倒是真退了……”宮如意自言自語地說著,正要把手抽回來,突然被景川倏地伸手握住了,動彈不得,“醒了?”
景川靜靜地盯著她沒說話。
宮如意近距離和那雙眼睛對視著,突然想起了許多人多多少少都對她稱讚過:令弟的一雙眼睛和您如出一轍。
真可笑。她和景川之間除了冷血無情之外,居然還會有別的共同點?
“摔傻了?”她聲調柔和地問,像是怕聲音大了就惹他頭疼似的,“還記得我是誰嗎?”
“宮如意。”景川一字一頓地吐出她的名字。
宮如意微微一怔,被少年眉眼之間那似曾相識的冷硬表情激起回憶,和死亡有關的種種回憶也紛至沓來,讓她下意識地將手往回掙了一下。
景川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握得越發緊起來,“孫冕還對你說了什麼?”
剛才稍稍慌了那麼一會兒之後,眼下佔據著全部優勢的宮如意就淡定了下來。她笑了笑,輕描淡寫地敷衍過去,“年輕人說了些胡話,已經回家了。”
“胡話?”景川重複她的用詞,不滿意地咋舌,非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他除了對你告白之外,有沒有做別的事情?”
“還能做什麼?”宮如意失笑,“還未成年的小朋友而已。”
景川不自覺地緊了緊手腕,“也能做很多事。他有沒有碰你別的地方?”
聽懂他話中的意思,宮如意臉上笑容也淡了不少,“這裡是宮家。你覺得什麼人能在我的地盤上對我做出不敬的事情?”
雖然猜測到孫冕要做的事情應該都被自己及時阻止,但景川還是在得到了宮如意的親口確認之後才放下心來,“我……”
“冷靜了?那現在該說說你為什麼要打人了。”宮如意抽回手的同時打斷了景川的話,“我知道你是想維護我,但這種方式是錯的,景川。”
“那我應該怎麼做?”景川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反問,表情帶著點諷刺,“如果你沒有拒絕他怎麼辦?”
“如果我沒有拒絕他,那也是我的自由。” 宮如意慢慢道,“就像你拒絕了韓果果是你的選擇一樣。”
“我不喜歡韓果果!”景川突然爆發,他握緊了拳頭怒視宮如意,深吸了口氣,“不要再用她來調侃我。”
“但她喜歡你。”宮如意並沒有被他嚇到,表情還是波瀾不驚甚至有點疏離冷漠,“喜歡一個人的感情是控制不了的。”
“為什麼不可以——”景川脫口而出,緊接著就像是把自己嚇到了似的閉上了嘴唇,過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喜歡瞞不住,恨呢?”
“也瞞不住。”宮如意垂眼,“過於激烈的情感都是隱藏不了的,只要精於觀察,又用心去觀察,那就一定能發現端倪。”
“那你發現我對你是愛還是恨了嗎?”景川冷笑。
宮如意臉上鴉羽似垂下的眼睫動了動,像是被驚了的黑蝶。
景川捕捉到這一點動靜,心生憐惜的同時獲得了更大的報復快意。他將身側的拳頭捏緊,像要把過去幾年埋藏在心的話都一口氣倒出來似的,根本不想考慮後果會是什麼,“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有,多得我自己都數不清。”宮如意交疊雙腿,再抬臉時已經是冷若冰霜,眼神裡不帶一點親暱,“你想知道的是哪一件?”
景川被那眼神凍了一下,說不清是委屈還是憤怒的情感一下子湧入胸腔。
她從來沒用這種看外人的眼神看過他。
景川對於宮如意來說永遠都是特殊的,這點只要是圈內人就有所耳聞。景川雖然不用這點大做文章,但內心多少有點沾沾自喜。
能被一個高高在上、皎潔似月、高嶺之花的人物另眼相待,光是想想就令人心馳神往。
更何況景川知道自己對宮如意的感情早已逐漸變質。
可如今,這一份“特殊對待”也到了要被主人收回的時候了。
景川的喉結動了動,把喉嚨眼裡湧上來的情緒全給嚥到了肚子裡,破罐子破摔地和宮如意對峙,“我知道你把我帶到宮家的原因沒你說得那麼好聽。”
宮如意微微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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