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靳哲:“嗯?”
蘇虞話說得直白,方便他理解:“就是情人節我們可能要異地了。”
如果要異地的話她就出國前把節日禮物拿給許靳哲。
許靳哲偏頭過來,皮笑肉不笑的,拖腔帶調“哦”了聲:“為什麼呢?怎麼會跟我們小魚異地了。”
明明很正常的話蘇虞卻感覺有點肉麻,刻意咳了一下提醒他:“你正常說話。”
許靳哲徹底沒轍,又是被女朋友嫌棄的一天。他稍有無奈地盯著蘇虞,似笑非笑頑劣冒出一句:“哦,這不是挺正常嗎?”
“……”蘇虞覺得他說的並無道理,可能是剛才那個語調叫她的小名讓她有點不適應,“我要去悉尼。”
許靳哲挑了挑眉笑了起來:“我也要去悉尼辦事。”
他也是受害者好吧,算半個證人,還要過去跟那幫辦事效率極其慢的警察補充證據材料。
蘇虞不知道許靳哲要去悉尼辦什麼事情,感覺他就是個跟屁蟲,黏在她身後。
到了悉尼後兩人從警察局出來,蘇虞才知道,哦,原來是這事情。
二月南北半球的季節相反,懷川現在的氣溫才逐漸升高,悉尼還處在夏天。
轉眼間他們重逢都快要一年了。
蘇虞坐在車上心不在焉望著車窗外的風景,思緒漸漸放空。忽而感覺緣分真是不可描述的東西,她從未想過會在異國他鄉的街頭和許靳哲再次相遇。
她本以為兩個人的緣分在六年前就到此為止,世界這麼大,他們漂泊四方,以後不會再有遇見的可能。
即使再見,身邊或許都有了新的人,都不會是對方。
當她抬眼時看到熟悉又陌生的臉,緊張而雀躍,心髒跳動的頻率無比的快。可她想再多看許靳哲一眼時,他只留下道背影消失無蹤無跡。
那時蘇虞以為他們的緣分到此為止。
幸好,他們的緣分不淺,不到幾個小時又碰到了面。
許靳哲餘光瞄到蘇虞往車窗外看著,似乎是在思考些東西。他把車子靠邊停靠,突然冒出聲音:“想些什麼呢你?”
蘇虞轉過頭來,眉眼彎彎,朝許靳哲眨眨眼睛,笑起來時這張清冷的臉溫柔幾分。她頓了頓,慢慢開口:“我想喝咖啡。”
她瞟了眼窗外,對這個地方有深刻的印象,是她在悉尼初次見到許靳哲的地方。
剛好這家咖啡館的口味很符合蘇虞,有一段時間她十分親睞這家咖啡館的飲品。
許靳哲吊兒郎當靠著椅背,手臂心庸意懶架在方向盤上:“嗯,你帶路。”
蘇虞抬了抬下巴,往窗外瞥了眼:“就在馬路對面。”
許靳哲也跟著看過去,繼續啟動車子,尋找可以停車的地方。這個路口算是比較繁華,道路兩側都不允許停車,找了很久才在附近找了個停車場。
悉尼的平均氣溫不是很熱,許靳哲習慣性牽起蘇虞的手,兩人慢慢走在人行道上。
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空,車道上車水馬龍,周圍都是拔地而起的複古建築。兩人此刻牽著手,沒有任何顧慮融在街道上,時間也變得漫長。
許靳哲捏了捏蘇虞的指尖,順嘴問了蘇虞:“咱們買完咖啡直接回家還是坐在那裡一會兒?”
蘇虞覺得都可以吧,今晚許靳哲要去參加個飯局,她也很久沒見到金鐘赫,打算去看看他的近況。
路過公交亭,蘇虞的腳步忽然停住,側臉仰望著許靳哲的臉:“你記不記得去年咱們就在前面一點的地方重逢。”
“嗯,”許靳哲微微壓下身子,笑了聲,很不要臉地說,“畢竟你那時一直盯著我看。”
蘇虞:“……”
許靳哲目光透露幾分玩味,松唇一笑,悠悠接著說:“也是,我自知我長得有幾分姿色。”
他的模樣不可一世,語氣囂張至極:“被人一直看著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