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靳哲懶洋洋靠在椅背上,目光悠哉悠哉定在何恬的身上,嗤笑了聲,語氣冰冷至極:“何恬,你要是對我有什麼意見或者是覺得我考試作弊你盡管去舉報。”
他看何恬的眼神極其輕蔑:“畢竟誰主張誰舉證,如果找不出證據卻陰陽怪氣來汙損我的名譽,你說我是不是可以告你了。”
許靳哲倒不是真想起訴何恬,畢竟沒有指名道姓也很難直接告她,還浪費了他的時間。
似是想到什麼,不等何恬回答,不容置噱開口:“反倒是你每次都能提前知道考試洩題,又在每次洩題考試中考得還不錯,該不會作弊的那個人是你吧。看來的確得向領導們反饋一下考試作弊的問題了。”
許靳哲每句話都無甚波瀾,卻又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一點一點吞噬你的氣焰,逼得無話可說。
何恬一下似被說中了什麼,放大聲音:“我說的是你嗎?這麼快就對號入座,你有本事就去告啊。”
許靳哲:“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
何恬突然閉上嘴,對許靳哲翻了個白眼氣得跑出了教室,一路上罵罵咧咧。
這段插曲就這樣結束了,大家該幹嗎幹嗎,彷彿剛才沒發生過任何事情。
放學之後,蘇虞往後看了一眼許靳哲,見他毫無情緒地坐在位置上不動聲色。她走了過去,許靳哲抬眼看了看她。
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蘇虞有點可憐許靳哲,現在見他好像悶悶不話,現在卻不。
蘇虞問他:“你不開心嗎?”
許靳哲神色有些意外,笑:“沒有。”
蘇虞不知道他是嘴硬還是真若無其事。如果換作她天天被班上的同學陰陽怪氣,又不指名道姓肯定難受無比,加上今天又在班上吵了一架。
蘇虞不會插手他們之間的恩怨,只能好好安慰一下許靳哲:“不要不開心,如果不開心了別逞強,可以和我說。”
許靳哲沒吭聲,目不轉睛地瞧著她。
蘇虞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她相信許靳哲是不會作弊的,今天這樣一鬧,大家都攤牌,許靳哲肯定也會被說一些三言兩語,或許有人會認為他真是作弊。
但蘇虞清楚許靳哲的實力,也知道他看不上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考得好就好,考得不好就不好。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沒有限制別人言論自由的權力。只要我們不加理會,做到不在意就很棒了。
蘇虞攥了攥書包垂下來的帶子,笑得很明媚,似回到了半年前的那個夜晚,她笑著問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許靳哲的心像被爪子撓了一下,聽見她說:“許靳哲,無論如何我都會相信你。”
即使你身後空無一人,我也會堅定站在你身邊。
……
這次聯考是好幾個學校一起,各個學校改卷的速度不一樣,還要進行賦分和排名,成績出的比之前要慢了那麼幾天。
只要做排名的成績一班都不會全部公佈,讓大家各自去辦公室領成績單。出成績當天蘇虞和夏沁沒有急著去辦公室拿成績條,很多人太積極了一窩蜂的聚在辦公室,很難拿到自己的那份。
有不少同學都拿到了成績,有些人慘遭滑鐵盧,考了人生最低分到絕望的地步,也有人進步了。
這次考試的難度很高,題目都是由聯考學校的老師一起出題,沒有對這幫學生留情。
蘇虞和夏沁快到放晚學才跑去辦公室領自己的成績單,劉均看到她們兩個不急不慢走進來,笑著調侃了句“別人都爭先恐後想知道自己的成績,你們兩個倒是不急啊。”
蘇虞“嘿”的笑了笑,看了眼夏沁:“反正成績都出來又不會跑。”
劉均翻了翻桌面,找到她們兩個的成績單,對照好名字遞給了她們,順道誇了一句:“這次考得不錯,就是以後上課少說點悄悄話就好了。”
夏沁:“保證不會的老師,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