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有似無笑了聲:“你是我夢裡的女人。”
沒等蘇虞問,許靳哲自顧自往下說:“我那會兒在想,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對你感到很熟悉。我想,你應該曾是出現在我生命裡重要的人。”
蘇虞愣住,意想不到竟會得到許靳哲這樣的回答,原以為他會插科打諢幾句。一念之間不知該講些什麼,太矯情的話她開不了口,悲傷的話更加。
她垂睫,默默安靜下來。
許靳哲慢了半拍,像掉線了一樣問她:“許南洲開了什麼語言班?”
他身為許南洲堂哥都不知道此事,這小子什麼時候揹著他又偷偷創業了。
蘇虞琢磨許靳哲估計還真不知道這個玩笑,忽然覺得剛才的話顯得沒那麼好笑了。
她長話短說:“有一次我們打電話,你在重述許南洲的話。”
經她這樣一說,許靳哲後知後覺有了點印象,思緒帶到了幾個月前的某天。
許靳哲吊兒郎當地靠在窗邊,快速敲了段文字傳送過去。他看著那段挑逗意味的資訊,唇角沒忍住上揚。
許靳哲:【那有點遺憾,你問得太晚了。】
不到十秒的時間,蘇虞迅速回了個問號。許靳哲能想象到蘇虞此刻的表情,不出意外的是微微皺起眉頭,臉上帶了點疑惑的神情。
他神色恢複泰然自若,故作一本正經的繼續輸入文字,點選傳送。
許靳哲:【我回懷川了。】
有那麼一瞬間,許靳哲覺得自己太壞了,但想到蘇虞時不時挑逗自己,這種罪惡感頓時消散。
許靳哲直起身,放下手機準備去廚房接水解渴。走到客廳,見許南洲像沒骨頭般躺在沙發上,嘴裡不斷在嘀咕聲音,瞧那樣子似在跟人打電話。
與此同時,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許靳哲莫名覺得是蘇虞發來的資訊,於是從口袋拿出手機,忽略許南洲的存在,坐在沙發上解鎖手機。
果真,資訊的確是蘇虞發來的。許靳哲堂皇而之地把蘇虞那條語音外放,裡面的內容都是在控訴他。
蘇虞:“那你還說在悉尼,是不是有點毛病。”
他在想,她氣急敗壞了。
許靳哲撥打了蘇虞的電話,想添油加醋後再道歉。電話鈴聲響不到幾秒,對方秒接。
她一聲不吭,坐在沙發上的許南洲不知道究竟在跟別人聊什麼話題,對電話那邊說了句:“你說你錯了。”
許靳哲的注意力被許南洲的話帶偏,愣頭愣腦地對蘇虞蘇虞說:“錯了。”
話說出口後許靳哲才反應過來他經許南洲的聊天給帶偏了,一時間忘記自己到底該說的話。他瞥了眼許南洲,許南洲沒察覺他的目光繼續在跟別人電話。
也是在那時,聽到蘇虞笑了聲,而後是她在問:“你在上語言班嗎?”
許靳哲一頭霧水,眉梢微緊,立刻否認:“不是。”
原來是這樣。
許靳哲恍然大悟,向蘇虞投來耐人尋味的眼神,忽然有種被人冤枉的感覺:“所以你以為我都是在跟許南洲學那些話?”
蘇虞毫不避諱承認:“可以這樣理解。”
許靳哲真的被蘇虞氣極反笑,仿若聽到冷笑話,他不服氣地指了指自己:“我,在語言方面就是天賦異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