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那邊也接到了同一地點的報警資訊,許靳哲微微鬆了口氣。
他等電話自動結束通話,看了眼前方,在馬路上蛇形超過其他車子,黑武士飛奔到路口。
正值紅燈。
許靳哲顧不上太多,觀察了來往車輛的行駛方向及看到斑馬線沒有行人走動,他猛地加速,一把沖了出去闖了這個紅燈。
路上的每一秒許靳哲都感覺過得極其漫長,他既害怕蘇虞出現意外,又在祈禱蘇虞能夠安全。
他多麼迫切希望那個緊急呼叫只是誤觸發來的。
不會的。
她絕不會出現意外的。
在六年前,蘇虞曾問過他,最害怕的東西是什麼。
不管是六年前還是現在,他的答案從未改變和動搖。
最害怕的東西是失去你。
黑武士加到最大邁數,像蛇在蜿蜒爬行不斷超越路上的車子,飛過港灣大橋。
許靳哲出生至今,沒有任何信仰,也不是任何一門宗教的教徒。
這一刻,他卻瘋狂向神祈禱,讓上天再多給蘇虞一些好運。
車速很快,風聲和浪聲在耳邊呼嘯。明明不斷有風從窗縫湧進來,可許靳哲不管是額頭還是後背都流了一層汗,燥熱的夏夜渾身卻被寒意席捲。
他咬緊牙關,車速開到最快,最快也只能是這個速度。他極其渴望自己有瞬移的超能力,一鍵抵達蘇虞發過來的地址。
許靳哲猛地打轉方向盤,輪子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車子拐進一條小道裡,進到路口遽然停了下來。
他旋即跳下車,往前跑了幾步,尋找蘇虞的身影,結局卻不盡人意,街道空蕩蕩的。
連他呼叫的聲音都能産生迴音。
許靳哲在周圍繼續尋找,不斷大喊蘇虞的名字,腳下的步伐不敢停下來一步。看到人行道地面掉落的手提包和一部手機,許靳哲很快就認出來這是蘇虞的東西。
警車的鳴笛在耳邊越來越清晰,警察們晚了他幾分鐘到達現場。
許靳哲立刻跑到警察面前,表明自己的報警的那個人,又拿出蘇虞掉落的物品給他們看了一眼。
在看到蘇虞手機的一霎間想到了他不僅在蘇虞的手機上設定了緊急聯系人,還將他們之間的手機定位共享。
許靳哲明白蘇虞會帶兩部手機出門,他一邊跟警察說明情況,一邊人警察去翻蘇虞的包裡有沒有另外一部手機。
如果不在那就是放在了她身上。
許靳哲連跌忙地開啟自己手機,點開查詢軟體。螢幕裡除了顯示自己的手機和蘇虞這部在他這裡手機兩個高度重合的位置外,還有一個綠點不斷跳躍閃爍。
許靳哲認定是蘇虞的另外一部手機。
螢幕裡的定位移動很快,在往出城的方向移動。
與此同時,警察也說了包裡面除了幾份檔案和一副耳機跟口紅,沒有任何東西。
警方讓警局值班的人調取這周圍的監控。
許靳哲沒有時間跟這幫警察在這裡耗下去,就這白人辦事效率等調到監控都什麼時候了。
不管他們信不信,許靳哲還是亮出螢幕給警察們看,告訴自己和蘇虞手機繫結的定位共享,給他們看蘇虞此時移動的位置。
他讓警方加大人手,同時讓一個警察上自己的車,好跟他們隨時彙報。
許靳哲鑽進車廂後,迅速繫上安全帶,瞥了眼坐在旁邊的白人警察,立即發動車輛,往手機上綠點的方向奔去。
藥效過去,蘇虞緩緩睜開眼,嘴巴被膠布死死貼住,她的兩隻手被繩子綁在身後,繩子勒太緊,導致她皮肉很痛。
前面的主副駕駛位傳來兩道粗糙的聲音。
蘇虞身上的東西讓她快速明白自己是遭人綁架境遇,果然前陣子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是不假的。
她在慌張的情緒中保持鎮定,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擔心驚動了劫持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