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雨·n
蘇虞完全沒有說謊後的心虛,波瀾不驚地往身後指了指,一臉認真:“就……字面意思。”
許靳哲眉頭皺得更緊,輕飄飄瞥了眼蘇虞,隨即邁大腳步,把每個房間門開啟,這座房子裡除了蘇虞再沒見其他女人的蹤影。
許靳哲叉著腰看著這個罪魁禍首,感覺好笑:“哪兒呢?”
蘇虞偷笑,神色泰然自若,撞上許靳哲那雙漆黑的眼眸。她頓了頓,故作淡定說:“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許靳哲扯了下唇,看上去明顯不信蘇虞這套蹩腳的措詞。他放下叉在腰間的手,朝蘇虞走過來,對她剛才的惡作劇氣極反笑:“蘇虞,你玩我呢?”
蘇虞唇角拉出弧度,輕輕笑了笑,用英文說了句對不起。
許靳哲懶得和她計較,回到廚房繼續搗鼓,忽然想到什麼,他立刻開啟電飯煲,洗了下內膽,又倒了米粒進去。
半個多小時過去。
許靳哲把做好的菜放到餐桌,而後身子虛靠在島臺上,喊了聲蘇虞:“過來吃飯。”
蘇虞聽到叫喚,屁顛屁顛走進廚房。看到滿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蘇虞的胃口頓然大開,迫不及待洗手坐了下來。
有句話說得好,要拴住女人的心,必先拴住女人的胃。許靳哲現在的形象在蘇虞心目中已是無所不能的存在,魅力值也不由提高幾分。
許靳哲把盛好的米飯放到蘇虞面前,蘇虞客氣地道了聲謝,抬眼望向他,發自內心誇贊:“許靳哲,你還挺全能。”
許靳哲哼笑,揚眉,意味深長說道:“我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他抬了抬下巴,瞥了眼桌上的菜:“嘗嘗味道怎樣?”
蘇虞點點頭,看到這桌豐盛的家常菜,已經饞的流口水了:“那我開動了。”
她夾了道排骨,咬入嘴裡,肉骨分離,排骨肉的嚼勁剛剛好,不糯不硬,酸甜的口感充斥在味蕾裡,每一口滿足感溢上心頭。
許靳哲還未動筷,手撐著臉頰目光幽深地觀察蘇虞的表情,忽然一頓,調侃她:“你什麼表情?我可沒下毒啊。”
蘇虞訕笑,解釋:“你做得還挺好吃的。”
挺?
許靳哲抓住這個字眼,不滿道:“什麼叫挺?”
吃人嘴短,蘇虞擠出一個微笑,慢條斯理地好好誇贊他一頓,語氣也多了幾分陰陽怪氣:“非常好吃呢。”
蘇虞說的也是實話,許靳哲廚藝的確精湛,她倒是沒想到許靳哲的廚藝會如此好,打破對他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形象。
她厚著臉皮問許靳哲:“以後還有機會吃到你做的菜嗎?”
許靳哲唇角若有若無勾起,神色散漫,姿態懶洋洋地靠著椅背。他的目光在蘇虞身上游離,頓了頓,忽地笑了:“可以啊。”
他忽然停頓,話鋒一轉:“不過呢,按餐廳標準收費。”
蘇虞噎住,睥睨地掃了他一眼,心道這人還真不愧是資本家,想方設法地想要賺你的錢。
俗話說得好,熟人好殺熟。
蘇虞不急不慢評價他:“奸商一個。”
許靳哲只是笑笑,眉眼舒展,心情看上去似乎不錯,沒有搭腔反駁。
許靳哲做了好幾道菜,可能他是懷川人的緣故,大多數都做得清淡。蘇虞繼續夾了道紅燒豬蹄,味道也是出乎意料的不錯,她細嚼慢嚥地吃完,主動問:“你做這麼多咱們吃得完嗎?”
擔心許靳哲以為是在指責他,蘇虞又補了一句:“浪費了不太好。”
許靳哲不急不慢放下筷子,挑了下眉:“怕什麼,許南洲今晚會解決的。”
蘇虞有些意外:“許南洲又來悉尼了?”
許靳哲:“這會兒估計在飛機上。”
蘇虞想到他們兩兄弟相繼跑來悉尼,許南洲還好,至少還是個學生,時間多是正常的,但許靳哲這人已經工作,哪來這麼多時間。即使工作時間是彈性,她也沒見過同許靳哲這麼閑的人。
蘇虞看著他,按捺不住好奇心發問:“你來悉尼找我會不會影響到工作?”
許靳哲回複得迅速幹脆:“不會。”
蘇虞點了點頭,放下心來,那就好:“你還真是遊手好閑的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