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瘋了,她的每句話都言聽計從。
淩晨三點半,許靳哲背蘇虞走到她房子的院子裡。他走到門口,看了眼密碼鎖,他不知道蘇虞房子的密碼是什麼。
許靳哲微微扭頭,問:“喂,你家的密碼是什麼?”
趴在許靳哲頸窩安分了有一小會兒的蘇虞慢慢抬起頭,頑皮說:“不告訴你。”
“……”許靳哲無語地笑了聲,心想這人還挺有防範意識。
許靳哲再問的話不知道要繼續僵持多久,他跟喝醉的人交流不了一點。於是索性慢騰騰地把蘇虞從背上放下來,好聲好氣對她說:“你自己輸密碼,我不看你。”
聽到這話,蘇虞半信半疑走到門口,不放心地回頭看了許靳哲一眼。許靳哲見她這舉動跟防狼防鬼一樣,氣極反笑轉過身背對她。
是誰今晚從國內飛到悉尼,休息不到半個鐘就得來照顧這個醉鬼;是誰今晚一言不發安全把這個醉鬼送回家。
許靳哲真想說她一句沒良心。
算了,與一個喝醉的人計較跟和小孩子較氣毫無區別。
許靳哲把她扶到大廳後這個人立馬軟綿無力陷入沙發裡,他看了眼周圍,沒有一個能蓋身子的東西。
他一個大男人進人女孩的房間也不太好,何況又是大半夜翻騰人家的房子。
許靳哲索性就這樣,隨後把屋裡的空調溫度調高。他看了眼蘇虞,心想好人做到底,盡心盡責地又轉身走進廚房燒了壺水。
記起前幾個月在她的房子裡被蘇執喝趴的情景,蘇虞後來給他泡了杯蜂蜜水解酒,而後在櫥櫃裡翻找了下還有沒有蜂蜜。
過了一會兒,許靳哲把熱水倒進挖好的蜂蜜的杯子裡,攪勻後又兌了點冷水。
忙活到現在,許靳哲眼皮也耷拉下來,忍著睏意回到客廳。他把蜂蜜水放在桌上,靠近沙發蹲下來,輕輕拍了下蘇虞,打算叫醒她。
見蘇虞沒有任何反應,許靳哲又拍了下企圖再叫醒她,並出聲:“喝完這個再睡。”
這會兒蘇虞才緩慢地從沙發上爬起來,眼睛要眯不眯地掃了許靳哲了眼,拿起茶幾上擺放的水一口喝完,緊接著又繼續陷入沙發裡。
“……”許靳哲看得無語,不明白她到底是有多困。他看了眼腕錶,坐到她的旁邊一把將她撈起來,“去房間睡。”
蘇虞不耐煩地“嘖”了聲,瞪了許靳哲一眼,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腳步有些飄往電梯裡走。
被瞪了一眼的許靳哲“呵”了聲,實在看不下去,邁大步子走到她身邊,單手拿住她的手臂送入電梯。
直到電梯到了她房間所在的樓層,見她走進房間後許靳哲這才放下心來敢按了電梯下樓。
悉尼上空的雲團擋住了月亮,昏黃的路燈下把許靳哲的身影約拉越長。他的外套留給了蘇虞,全身黑色,融進了夜幕中。
因為喝了酒,蘇虞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
一睜眼,酒後睡醒了還殘留一絲不適。她東張西望,窗簾沒有關緊實,外面的陽光透過縫隙鑽了進來。
蘇虞沒有喝斷片,關於淩晨的記憶還稍有印象。她隱約記得許靳哲好像出現在她的身邊,又送了她回家。
甚至還記得自己失去理智後的酒後行為。
蘇虞也有幾分不確定,有可能是夢裡面的內容。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走進衛生間洗漱,走出來看到昨晚洗澡掛在衣帽架的西裝外套。
很明顯不是她的衣服。
蘇虞這才有了實感——許靳哲昨晚確實在她身邊,她也確實對許靳哲發酒瘋。
盡管蘇虞十分不想承認,但事實已經發生。
蘇虞這次的反應顯然沒有之前那麼大了,很是淡定,並默默告訴自己以後除了合作飯局沾酒她絕對不可能再碰一滴酒精。
生怕又控制不住再次佔許靳哲便宜。
蘇虞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吃完飯後天色都暗了。因為無所事事,跑到負二層的家庭影院連續看了兩部高分經典電影。
電影的片尾映入眼簾,演職人員的名字從下往上滑過。她看了眼時間,一晃而過,時間已是十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