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見紀隨結束通話了電話,笑著揶揄:“這就完了?”
蘇虞似複讀機重複夏沁的話:“這就完了?”
紀隨的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你們兩個,別再繼續調侃我了。”
蘇虞小心翼翼從茶幾上拿起蛋糕,蠟燭的火焰在昏暗的環境下極目耀眼,她端到紀隨的面前:“快許願。”
紀隨雙手握緊抬在胸前,眼睛微微閉上,過了幾秒,她吹滅了蠟燭,視線裡全部變得漆黑。
蘇虞不敢亂動,生怕撞到什麼東西,直到夏沁開啟手機手電筒,開啟了客廳的主燈。
忽然的明亮讓蘇虞的眼睛一時適應不來,她用力眨了眨眼,才緩解眼裡方才的不適感。
蘇虞問紀隨:“許了什麼願?”
紀隨一本正經:“願我們天長地久。”
認識這麼多年,大家早就把彼此當作沒有血緣的家人。她們都希望,這份真摯的情感能夠長久綿長。
蘇虞也經常慶幸身邊能夠有她們兩個這樣棒的摯友,會在任何時期地無條件站在她的身邊。
她們三個的胃口都很小,吃完蛋糕後便躺在同一張床上。
蘇虞被她們兩個擠在中間,動了動身子,找到舒適的姿勢平躺在床上。
三個人處在一起無話不談,話特別的密集,從聊天聊地到聊男人。
夏沁枕著手臂,側了下身體:“我最近認識的那幾個模特特別帥,荷爾蒙爆棚,要不要介紹給你們兩個認識一下?”
蘇虞撇嘴:“不用了,我前段時間也認識了好幾個帥哥。”
紀隨撓了撓蘇虞的腰間:“這麼快就另尋新歡了?”
蘇虞連“欸”了三聲:“我有這麼渣嗎,都沒談過戀愛。”
“也不是不可能,”夏沁玩笑道,隨後話鋒一轉,“話說你跟許靳哲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也把蘇虞問住了,她怔怔地望著天花板,過了須臾才慢吞吞說:“就那樣吧。”
蘇虞不是遲鈍的人,現在經夏沁這樣問,她也不明白許靳哲對她是什麼樣的情感,特別是知道他失憶之後。
雖然許靳哲偶爾會說些讓人誤會的話,或許會迷惑她。然而蘇虞卻完全摸不清,看不透他這個人的本質。
現在兩個人重新認識也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對彼此都沒有真正的瞭解,對方過去發生的事情,現在發生的轉變,彼此也僅僅是知道一星半點兒。
蘇虞想,他應該是對她有好感,不排斥和她相處的吧。
要不然也不會因她一句話,遠赴萬裡坐上淩晨的航班來到涼城;也不會主動撥打她的電話說“想見你”;更不會答應她三番五次的邀請。
如果是自己判斷錯誤,蘇虞也覺得沒關系。
如果許靳哲不喜歡自己,那也無所謂。她不會吊死在一棵樹上,而是提升自己,更愛自己,遇到更加優秀的人。
蘇虞眼睫輕顫,直到夏沁再次反問蘇虞才從思考中抽離出來。
夏沁挽住她的手臂,實在好奇:“什麼叫就那樣吧?”
窗外燈火闌珊,夜深人靜,靜到蘇虞都能聽到自己短暫極速的呼吸聲。周遭黑漆漆,她望的那片天花板也是。
過了幾秒,蘇虞斟酌了下詞語,憑著內心的直覺說道:
“他現在可能走在喜歡我的這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