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她在網上所向無敵,什麼話說出來都不會害臊,現在隔了這麼久才見面,她倒變得有些唯唯諾諾,像網友面基開始靦腆。
天殺的,蘇虞現在特別希望許南洲出現在身邊,至少不會如此尷尬。
她深吸了一口氣,側過臉問許靳哲:“許南洲還在懷川嗎?”
許靳哲目視前方,不鹹不淡開口:“嗯。”
之前在悉尼工作太忙還沒有來得及請許南洲和金鐘赫吃飯,金鐘赫倒是還在悉尼,現在許南洲在懷川就好辦了,有時間她可以將上次未請的飯結了。
到達目的地,許靳哲把車鑰匙遞給門口的工作人員幫忙泊車。他帶蘇虞走進餐廳裡。
一路走進小巷子裡,蘇虞環顧了周圍的環境。一條木橋搭在水面上,牆邊長了幾簇鬱郁蔥蔥的竹子,湖面中間的假山流水潺潺,湖面映著燈光的倒影。
服務員引領他們走到包廂坐下,蘇虞脫下包包放到旁邊的空位上。
許靳哲帶蘇虞來的是懷川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館,他不知道蘇虞的口味,掃了二維碼後便將手機推到蘇虞的面前,懶洋洋道:“想吃什麼?”
蘇虞拿起他的手機,嘴上客氣說:“謝謝kye的接風宴,感激萬分。”
許靳哲目光幽深地瞧著她,沒吭聲。
蘇虞掃描手機裡的選單,唇角抿直,她抬眸望了眼許靳哲:“要不要叫你弟弟過來?”
許靳哲緩緩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冷然道:“不用。”
蘇虞點了點頭,行吧。她點完餐把手機遞給了許靳哲,正巧她的手機響起了電話鈴聲。
在靜謐的空間裡,那首沒有名字的旋律似被無限放大,格外大聲。
許靳哲手中的動作一頓,眸子閃過一絲震驚,很快恢複自若毫無情緒地向蘇虞投來了目光,對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許靳哲記得特別清楚這首歌是自己前段時間剛寫下來的,回了懷川後立馬給寫好的歌詞作曲,這首歌完成製作後他從未給任何人聽過。
雖然許南洲平常會在他的屋子裡瞎折騰,但絕不會去隨便亂翻他的東西。
現在蘇虞手頭上居然有這首歌的音源,許靳哲恍惚了下,一時分不清其中的事。
蘇虞看清來電人後抱歉地朝他點了點頭:“我出去接個電話。”隨後起身走出了包廂,給他留下一道背影。
約莫過了五六分鐘,蘇虞再次走進包廂裡在他對面坐下。
許靳哲直勾勾地盯著蘇虞,蘇虞視線也掃了過來,撞上他那雙漆黑而冷的眉眼感到莫名其妙。
持續了幾秒,許靳哲收回目光,指尖敲了敲桌面,語氣耐人尋味:“蘇虞,解釋一下。”
蘇虞不清楚他這沒頭沒尾的話,愣愣道:“什麼?”
許靳哲指了指她手中的手機:“鈴聲,你怎麼會有這首歌?”
蘇虞背後一僵,前段時間換上這首歌做鈴聲後現在忘記換了回來,此刻被當事人質問,內心多了幾分尷尬和慌亂。
但她還是想解釋一下:“你之前送給我的十八歲禮物。”
許靳哲:“有嗎?”
蘇虞:“你連這個都忘了?”
許靳哲聽到她說是曾經自己送給她的禮物,神色微怔。他吸了口氣,沉默片刻,猶豫了下還是選擇說出來。
他忽地喊了聲蘇虞的名字,眸色沉沉:“我失憶了。”
許靳哲停了下,眼睫微顫:“十五歲後發生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