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明目張膽地上下打量許靳哲一圈,忍不住調侃:“是這樣嗎?”
許南洲也用賤兮兮的語氣附和:“是這樣嗎?”
許靳哲懶得搭腔,不可捉摸的目光在這一唱一和的兩個人身上游離,無語地幹笑了聲,聽不出來是嘲諷還是緩解尷尬。
他懶懶拖著尾音:“我有這麼閑?”
許南洲撇嘴,裝傻弄糊地鑽進自己的車裡。
許靳哲神情淡漠地也走到車子旁邊,拉開車門,打火啟動。副駕駛位空蕩蕩,他把頭探出車窗,看了蘇虞一眼:“不上?”
蘇虞和顏悅色回複:“等你倒車出來。”
許靳哲把車子從停車位開到蘇虞的面前,停下。
上車之後,車內的氛圍過於平靜,她指了指中控臺,建議許靳哲:“可以放點歌不?”
許靳哲:“放什麼。”
蘇虞:“隨便。”主要是太安靜了,放點音樂來當背景音。
許靳哲隨意放了首歌,前奏響起,蘇虞暗嘆他這個人不僅衣品、人品還有歌品都線上。
今天天氣很好,浮雲飄渺,天色蔚藍。
車子一路行駛,路過一段沿海公路段,蘇虞撐著下巴往車窗外望。汪洋大海被好天氣映得無比藍,海面上空飄著幾個滑翔傘,像風箏般被船上的人牽引,海水兇猛的拍打岸石,發出洶湧的浪聲。
她收回眼。
黑武士漆面的法拉利沿著蜿蜒曲折的公路前行,開了幾分鐘後附近的景色變成高樓林立,現代氣息撲面而來。
蘇虞側過臉看許靳哲,不緩不慢開口:“許南洲最近都待在悉尼?”
許靳哲語氣冷然道:“問我幹嗎,自己去問他。”
蘇虞臉僵了僵,白了他一眼,虧在她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真小氣。”
沉住氣不到半分鐘,蘇虞又扯了話題:“許南洲為什麼在悉尼刷你的卡?蘇執要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許靳哲扯了扯唇:“他跟我伯父鬧了點矛盾,卡都被凍結了,只能來悉尼投靠我,你也想體驗卡被凍結的日子?”
蘇虞不折不扣道破他的性子:“從小到大有沒有人說過你嘴很毒?”
許靳哲:“……”
許靳哲安全送蘇虞回家後,她上樓歇息了會兒,洗澡換裝,整一個下午待在“天科”悉尼這邊的辦公室視察。
“天科”將開拓海外市場,在悉尼cbd購置了寫字樓當作分部的辦公室,前段時間簽下合同後就馬不停蹄開始裝修。
蘇執回國處理事務去了,這個視察任務自然落入了蘇虞頭上。
晚上從外面回來後蘇虞再次認真地洗了澡準備入睡。
她掀開被子靠在床頭上,腦海裡忽然浮現出許靳哲昨晚彈琴唱歌的畫面。在回去睡覺前,她那時得寸進尺地問許靳哲以後還可以唱歌給她聽嗎。
他似笑非笑說:“那看我心情好不好,要不然你得給錢才能聽。”
蘇虞揶揄他:“人家有些歌手都還有公益演出呢,你真是個十惡不赦的資本家。”
許靳哲氣極反笑:“我是商人當然看重利益了。”
她莞爾一笑,誠心祝福道:“那,祝kye天天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