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看著酒杯已經沾了幾滴酒,幹脆道:“少一點。”
後面酒過三巡,大家該吃飽的也吃飽了,便坐在餐桌前閑聊。
“蘇虞姐,你談男朋……”許南洲看了眼蘇虞,感覺說的不妥,又重新說:“有物件了嗎?”
蘇虞愣愣“啊”了聲,歪頭瞥了眼許靳哲:“沒有,對這方面不感興趣。”
這個話題很快過去,白天時許南洲提過金鐘赫是男團出身,蘇虞按耐不住好奇心問金鐘赫是哪個團的。
金鐘赫所在的組合蘇虞倒是沒聽說過,畢竟她很久不追星,加上男團疊新換代太快,沒聽說過也是情有可原。
金鐘赫能從眾多人裡脫穎而出也是件不易的事情,蘇虞繼續問:“那你們團以後有演唱會了我一定來支援。”
金鐘赫垂下眉眼,語氣稍有遺憾:“我們團隊解散了。”
由於他說的太快蘇虞都沒及時反應過來,後知後覺才知道金鐘赫的男團解散,也跟著惋惜。
金鐘赫笑了笑,解釋:“限定團,愛豆本來就是吃青春飯,我現在也在慢慢轉型。”
蘇虞覺得他對自己的職業規劃不錯,她也追過星,也見過很多愛豆轉型失敗最後無人問津。
她談起自己高中追過的一個團:“他們倒是沒有解散,只是不合體了,各自發展。”
金鐘赫眼前一亮,好奇問起是哪個組合,蘇虞回答後金鐘赫喜出望外:“他們是我師兄。”
蘇虞震驚住,半信半疑:“真的?”
“肯定真,”金鐘赫認真的表情不像是假,說完又掏出手機翻出相簿,是金鐘赫和蘇虞喜歡的男團的合影,“我可以幫你要他們的簽名。”
蘇虞訕笑,搖手拒絕:“不用不用。”
她之前演唱會和簽售會就沒少去過,擁有的簽名和合影倒不少。
許南洲和金鐘赫談起其他話題,蘇虞聽得津津有味。她側過臉掃了眼默不作聲的許靳哲。他唇角淡扯,自顧自打著遊戲,一副切勿打擾的模樣。
遊戲結束。
許靳哲玩世不恭地端起酒杯,把玻璃杯裡剩餘的酒一飲而下。蘇虞腦子裡瞬間閃過上次許靳哲酒醉的片段,與此同時遽然記起來他是開車過來的。
見許靳哲往玻璃杯裡倒滿了酒,蘇虞連忙攔住,像老母親好言相勸:“別喝了,你還要開車。”
許靳哲眼眸漆黑,玩味的目光打量著她,頓了好幾秒:“喝都喝了。”
意外之意,不差這一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一番話起了作用,蘇虞後面再也沒見許靳哲動桌上的酒水。
又過了半小時,大家都吃飽後轉移陣地到大廳的沙發上。
房東家的牆壁上掛了幾把吉他,許南洲閑著無聊從牆壁上取了了把吉他過來,盤腿坐在沙發上彈了起來,嘴裡還輕輕哼著歌。
也不知道是不是觸景生情,蘇虞的思緒被拉回到高中。當年許靳哲玩樂器的情景深深印刻在她的腦海裡。
忘記了是哪個午後,許靳哲帶她去到一個音樂cub,拿著吉他彈唱了首歌,具體是什麼蘇虞現在也記不清,只清楚他彼時張揚耀眼。
蘇虞往許靳哲旁邊挪了挪,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愛湊熱鬧,獨自打著遊戲,彷彿明天是世界末日也事不關己。
金鐘赫也來了興致,跟著彈唱了首韓語歌。蘇虞不得不感嘆果然是愛豆出身,唱歌的氣息很穩。
為時已晚,許南洲和金鐘赫要跟農場主進山宵田,太晚進山的話深怕路不好走。兩個臨走前不好意思地跟蘇虞交換了微信。
此時大廳裡僅剩蘇虞和許靳哲坐在沙發上,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十一點了。
蘇虞收回手機,站起身問:“咱倆走了嗎?”
許靳哲淡淡掃視她,氣定神閑地跟著起身,撈起沙發上的外套,頷首:“走吧。”
走出屋子,蘇虞一時不適應外面的溫度,隨之而來的是一件寬大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許靳哲用餐時和許南洲金鐘赫他們兩個喝了酒,蘇虞也跟著喝了半杯,現在兩個人自然是不能開車。
身體疲憊到讓她對他們兩個的出行方式拋之腦後,此時惱悔沒有早點記起來。
蘇虞站在原地無聊地踢著地上的碎石,問:“咱倆怎麼回去?叫代駕還是叫司機過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