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眼神放空,認真思考了番,她對娛樂圈的東西不感興趣,也不想出現在大眾視野裡。
按她對許靳哲的瞭解,大概也是和她一樣,便擅自替許靳哲和自己拒絕了導演的邀請。
樸導演鞠躬致謝:“好吧,那很遺憾了。”
樸導演走遠,許靳哲慢條斯理地把雨傘放在蘇虞的手上。溫熱的觸覺落在蘇虞的手上,她垂眼一看,許靳哲的手貼在她的面板上。
許靳哲單手拉開車門,蘇虞把雨傘往他那邊傾斜了下,待他輕松鑽進駕駛位,又擺正。
車門關上,幾秒後黑武士發出轟鳴的浪聲,如猛獸在雨中嘶嚎。
蘇虞往後退了步,揮了揮手,說了句客套話:“有機會再見,朋友。”
許靳哲降下車窗,雙手懶散地搭在方向盤上。他姿態閑散地靠著車椅,眉眼稍稍舒展,似笑非笑注視蘇虞:“那明天有機會見到你嗎?”
明天,有機會,見到你嗎。
這句話瞬間在蘇虞腦子裡炸開,不斷迴圈播放,像一條線纏住她讓她回不過神。
讓蘇虞驚訝於,這完全不像是許靳哲會說出的話,難道是他前段時間去美國回爐重造,學習撩妹話語了?
蘇虞不知他是認真?還是隨口一說,在她心中這句話太過於曖昧了。不管出自哪種態度,都能讓蘇虞內心掀起一層驚濤駭浪。
蘇虞心髒急驟加速跳動,心跳聲的每個節拍都清晰有力地感受到,仿若下一秒跳動的心髒要直沖出來。
她攥緊手中的傘柄,輕滯地看著許靳哲,完全沒有挪開眼的意思。
過了片刻,蘇虞情緒恢複鎮定,揶揄道:“你是想約我嗎?”
許靳哲沒有回答,揚著意味深長的目光望向她。
蘇虞松唇一笑:“抱歉,檔期已滿。”
“等有了時間再告訴你。”
蘇虞談完工作回家後,脫下鞋子,動作一頓。
腦海裡又情不自禁升騰起下午和許靳哲分別前的場景,她咳了幾聲,盡力不再回想這個,因為真的會讓她産生動搖。
她不會在這段感情上急於求成。
蘇虞拖著疲憊的身軀上樓,她看了眼平板上明天的工作計劃,除了個線上會議,不需參加任何線下商談。
她拿出手機,點開購票軟體,大概看了眼直飛懷川的航班。她來到悉尼這邊已經快大半年的時間,除了春節那段回國待了幾天,現在掐指一算,將近三個月沒有回去。
蘇虞退出軟體,如果沒有工作調動的話,打算五月初再回趟國。
她伸了個懶腰,又下樓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上個月底連續跟謝白柳及幾個在澳的圈內朋友聚了聚,逛街、看秀和參加各種party,到了這個月活動少得可憐,就連工作應酬都沒有,過上了極其清心寡慾的生活。
蘇虞百無聊賴地開啟微信,找到許靳哲的好友。她就不應該下午說了“檔期已滿”這句話,當自己是女演員趕通告了。
此時回想起來,感覺她還挺中二,而且她明天下午還是很清閑的。
蘇虞仰頭冥想了會兒明天下午那段空閑的時間。
逛街?最近沒有購買欲。運動?沒有精力。
蘇虞倏地想起來蘇洛早年在悉尼創業時在這邊整了個私人馬場。
以前寒假她去過這個馬場幾次,後面蘇洛將工作重心放到國內後,重新在國內建造自己的帝國,蘇虞之後也沒來過澳洲,只清楚馬場沒有轉賣出去,只是託人照管。
要不是前段時間從蘇執的朋友圈見到馬場現狀,她都忘記了父親的馬場。不過馬術這項運動蘇虞吃不來,太費精力且她很久沒有騎馬了。
蘇虞長嘆了聲氣,又忽然想到悉尼有個風景獨好的高爾夫球場。這項運動剛好對她沒有挑戰,也沒有馬術那麼吃力。
她解鎖手機螢幕,在和許靳哲的聊天框上敲打文字,試探他明兒能不能陪她去打高爾夫球。
蘇虞抿了抿唇,看向那串簡短的文字,在發與不發之間徘徊。掙紮一小會兒時間,她不管了,總不能獨自悶著總當工作狂。
蘇虞直截了當點選傳送,綠色氣泡出現在聊天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