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對於她和許靳哲的關系沒有什麼不可隱瞞,不假思索回ei了句:“同班同學?曾經的摯友?”
她訕笑,慢吞吞地補充:“應該都是吧。”
ei還記得蘇虞之前提過的一茬:“那……舊情人?”
蘇虞沒否定也沒肯定,自顧喝了一口咖啡。“舊情人”這個稱呼也不過是她對年少的那段關系自我嘲笑。
ei混跡職場多年,原以為那會兒蘇虞是在開玩笑,但看到她的神情大概就清楚是如何一回事兒了。
雙方都心知肚明,ei也不期待蘇虞的回答,率先轉移了話題:“我很好奇kye和現在相比以前是什麼樣的?”
蘇虞輕顫睫毛,說實話她對許靳哲現在也不瞭解,重逢至今僅有三面之緣。
在悉尼初次相逢,他的性格倒是和以前大差不差,對不熟悉的人冷冰,後面倒是覺得他性情大變,似對每個人都熱情,話也密了點。
蘇虞猶豫片刻,給ei答案:“嗯,以前比較高冷,現在吧感覺對每個人都很熱情。”
ei搖頭,一副你不瞭解他的表情,向蘇虞控訴:“他對我可不熱情。”
蘇虞慢慢從回憶中抽離出來,答非所問道:“kye,你對每個人都是這麼照顧嗎?”
許靳哲懶洋洋靠著椅子,原本剛垂眸看手機的他朝蘇虞瞥了一眼,敷衍了當說:“嗯。”
蘇虞唇角禁不住微微翹起,她當然不信,連ei都說是個無情的人還照顧其他人,懶得揭穿。
跟許靳哲相處在一塊,蘇虞不是時刻想起工作就是年少往事。那次失手後蘇虞確實有些不甘心,擔心“沃象”和其他競拍者聯手,於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問他。
“除了‘天科’之外,還有其他人找你們一起拍賣合作嗎?”
畢竟在此之前有家日本的公司向“天科”發過合作邀請,但“天科”直接作出拒絕,他們更想和中國人合作拍下文物。
許靳哲雙手搭在胸前,直勾勾望著蘇虞,思索了幾秒:“有嗎?”
蘇虞發懵:“?”
聽到他的回答,覺得許靳哲這個人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她又不是在“沃象”工作的怎麼知道你們有沒有。
蘇虞反問他:“所以有嗎?”
許靳哲不鹹不淡丟擲一句話:“應該吧,好像有。”
蘇虞也不顧他說的話模模糊糊:“那你們答應了嗎?”
許靳哲言簡意賅:“沒有。”
沒有就好,蘇虞鬆了口氣。
她又問:“那你考不考慮和我們合作?”
許靳哲唇角一鬆,似笑非笑的。他微微低頭,慢條斯理掀起衛衣的袖口掃了眼腕錶:“現在不談工作。”
原本一臉期待許靳哲回答的蘇虞,盡管心裡早做好準備,但聽到他這樣的回答,臉上難免掛了幾分失落。
其實蘇虞也清楚在合作這件事的確有點上趕著了,加上現在的節點談工作是個正常人都會不耐煩。
但在利益上,蘇虞只要在對自己有利的情況下,她就會乘勝追擊。
就比如此刻。
她長嘆了一聲氣,語氣無辜又精:“欸,原諒我談到工作了。不過下午發生了這麼心驚膽戰的事,我必須得用工作緩緩。”
許靳哲聽她刻意加重“心驚膽戰”這幾個字,無奈地氣極反笑。
他又不傻,自然能聽懂蘇虞的言外之意。但很多事情,也不是他能作出決定的,只能盡自己努力獲得更大的話語權和決定權。
過了好一會兒,許靳哲才開口:“我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