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靳哲,不是這樣撒的,一半種子估計都被你撒沒了。”
許靳哲無辜的看著自己手上的種子,沒吭聲。
組長擔心他把種子都揮霍完,擺擺手:“你把種子給我,等下你負責澆水就行了。”
許靳哲不鹹不淡應了聲“嗯,”將種子袋拿給組長。
蘇虞見狀,憋笑不起來不可察覺地笑了聲,暗暗嘀咕:“笨狗,連播種子都不會。”
誰料到許靳哲掀起眼皮睨來她一眼,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持續幾秒,蘇虞連忙斂住笑意,慌張地轉過去。
不是吧,難不成他聽見了?自己分明說的也不大聲啊。
蘇虞闔了闔嘴唇,嘆了聲氣。她在夏沁耳邊問:“你剛才聽見我說話了嗎?”
夏沁一愣:“你說話了?”
蘇虞偷瞄了眼許靳哲,心虛說:“沒有。”
轉眼到週日回校的傍晚。許多學生揹著書包進了校門,一些住宿生手提從外面買來的零食。
蘇虞順著人流走進校園。
她下意識往田徑場看了一眼,腦海裡浮現兩個星期前在田徑場見到許靳哲的場景。從陌生人的關系,到現在成為了她的前桌,忽然有些不可思議。
從開學第二週起,年級組又開始安排週考,顧名思義就是利用晚自習的時間進行小範圍考試。
考試對蘇虞而言,無疑是消遣時間的最佳方式。只不過在回校當晚考試,簡直生不如死。
蘇虞拿到試卷後,習慣先看一眼作文題目,有足夠的時間思考大綱,然後再返回翻閱前面的題目。
今晚夏沁請假不在學校,沒了聒噪,蘇虞有些不習慣。在平常的語文考試,夏沁都會偏頭偷瞄她的答題卡,快要到上交時間時夏沁經常請求拿閱讀理解給她抄。
週考只是小測驗,不如大考正規,一班的很多同學都選擇性不寫,快下課時隨便找人東拼西湊抄抄,膽大的甚至不交。
蘇虞寫完文言文的翻譯,抬頭看牆上的掛鐘,還有三分鐘下課,加上十分鐘課間可以寫完後面的大題。
上課鈴聲響完幾分鐘後,蘇虞在答題卡上填好了答案。她覺得無聊,拿出《鄉土中國》看了幾眼。書裡的內容過於學術性,蘇虞讀完一個小章節就看不下去了。
走讀生一般只要上到第二節晚修就可以回家,內宿生則要上完第三節才允許去宿舍。眼看就要到下課時間,蘇虞開始收拾要寫的練習放進書包裡,隨後攤開鏡子在桌上,照了一小會兒。
下課鈴聲一響,語文課代表從座位上站起來大喊最後一桌收答題卡。蘇虞把書包放在桌上,等待後面的同學收走答題卡。
她目光往前,許靳哲單手懶散撐著一邊臉,另一隻手不斷轉筆。蘇虞尋思他一直這樣撐臉不會變成大小臉嗎?男生應該不會注意這些吧。
不過他這張臉真變成大小臉就可惜了。
意識今天是週日,聽到桌子挪動的聲音,蘇虞險些忘記了現在要換位置。夏沁也託她幫忙移桌子下去。
蘇虞的答題卡被收走,其他人紛紛挪動桌子,她見狀,背上書包,把她和夏沁的凳子往後推後又分別挪她們的收納箱。
蘇虞先搬夏沁的桌子,她不清楚夏沁桌底放了什麼東西,桌子明顯比自己重多了。
蘇虞艱難地往後拖,發出刺耳的響聲。她移夏沁的桌子到一半,瞧見許靳哲走到自己的座位,將她的桌子輕輕鬆鬆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