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把電話放到說面,開著擴音:“笑話?誰逼您?”
“你……”蘇盛承一怒:“總之,晚上一定要過來。”
蘇黎沒有立刻回答,好一會兒才道:“我會去。”
嘟——
下午六點,下班的時間,蘇黎正準備過去,忽地有人打電話過來,蘇黎接通:“有事?”
電話對面的人背景嘈雜,混亂的聲音透過聲筒傳到蘇黎的耳邊,他移遠了一些,轉到汽車藍芽。
“蘇黎,今晚的比賽你真不來看,很多專業選手都來參加,而且還有沈鬱年,”梁院文努力地攛掇蘇黎。
那邊的聲音更大了,蘇黎冷著臉:“不去。”
梁院文不放棄:“快來吧,比完正好咱們聚一聚,將近一年沒見,都淡了。”
蘇黎:“那正好,我口味淡。”
梁院文咒罵一聲:“你個沒良心的,還是不是兄弟。”
蘇黎不再繼續逗人:“下次,老頭叫我吃飯。”
這話一出,梁院文也不敢說什麼了:“啊哦,那你去吧,我和沈鬱年也能聚,下次叫你。”
在結束通話的前一刻,蘇黎隱約地從電話裡聽到‘褚檀檀三個字,’指尖停住:“那邊在幹什麼?”
“啊?”梁院文轉身,看見跑道一邊有一排青春靚麗的美女,穿著性感拉拉服,還有燈牌,寫著‘賽車女王——褚檀檀’,閃著各種小愛心。
梁院文回答:“啦啦隊在助威,怎麼了?”他奸笑著:“你行啊蘇黎,我還以為你這輩子禁慾一輩子了,怎麼,對哪個聲音心動了,我一個一個給你找出來。”
蘇黎眉眼犯冷:“在給誰助威?”
梁院文回答:“褚檀檀啊,虞褚歐顏,檀香的檀,”燈牌有點花裡胡哨,他看著花眼,但還是能辨認出來。
蘇黎問:“你確定沒看錯?”
梁院文:“你什麼意思啊,我也不至於瞎了吧。”
蘇黎調換導航:“我現在過去。”
一聽這話,梁院文頓時樂了,但又想到什麼,他猶豫地說:“你不是說你家老頭約你吃飯?你要了鴿了他!!!”
見蘇黎不說話,梁院文就知道他是來真的,臉上有一絲感動,但更多的是擔憂,剛才千說萬說叫人來,現在又著急忙慌的勸人別來,他命真苦啊。
“蘇黎,冷靜,雖然哥們很感謝你,但是真不至於,聚會的事再說,時間多的是,反正我回來了,沈鬱年比完這場也休息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啊,你別不說話啊!!蘇黎,蘇……”
耳邊傳來嘟嘟聲,梁院文拿下手機一看,通話介面沒了,他嘆息一聲,算了,來都來了,沉悶的表情不到三秒,他又嘿嘿笑了起來,得去和沈鬱年那家夥說一聲。
尖叫嘈雜的聲音像烏鴉,蘇黎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後在不超速的最大車速下飛快的向比賽地點行駛著。
蘇黎表情平靜,開車的速度暴露了他,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抓住任何一個機會就超車。
褚檀檀,他記得,許檸在國外交的朋友就是叫這個名字。
蘇黎眼底的深意愈發濃。
可不要被他抓到啊,許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