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似乎依舊回響著風鈴清脆動聽的叮鈴聲,連綿不絕。
她的左手被金色的光圈包圍。
“我知道,無論你是顧桉還是烯羽,你都不想那樣做,你只是承受了許多你不該承受的惡。”她將手覆在顧桉的額頭,光圈愈發的明亮。“但我無法替其他被你傷害過的人原諒你。”
“可這一切對你不公平,你所承受的這些惡本應該是我的,所以物歸原主之後,這些罪責也應當由我來負責。”
“羽……”
光圈在某一刻爆發出刺眼的亮。
“你的生活不應該只有一種顏色。不要再讓這些愧疚壓著你了,之後都色彩斑斕的生活吧!”
光圈在暗淡。
“我喜歡你,真的,喜歡……”
光圈消失,顧桉昏睡在座椅上,一串手鏈掉落。
風很靜,草木很靜,鳥蟲很靜,只有那清脆的風鈴聲不停地回蕩。
一刻鐘後,顧桉茫然的看著周遭的環境,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他撿起掉落在車上的手鏈,他放到鼻尖聞了聞,那抹紅色有淡淡的血腥味,是血。
手鏈上的花瓣嬌嫩欲滴,就像剛剛開放的,上面有他的氣息。
他用手指戳了戳花瓣,花瓣立刻纏住了他的手,一抹白光飛入他的腦中。
無數畫面湧入,最後定格在一張虛弱的面孔。
她對他笑著說喜歡。
花瓣枯萎破碎,一片一片消散在風中。
傷疤被眼淚掩蓋。
“烯羽,我們……是在做夢吧?”
“夢?那為什麼還沒醒?”
顧桉手中攥著手鏈,懷裡抱著毯子,渾渾噩噩的下山,每一步都很沉重。
不知走了多久,不知走到了什麼位置,他感覺到有人在搖頭,在叫他的名字,眼前有幾道影子,他努力讓自己的視線集中,原來是時硯她們。
她在說什麼?
他使勁的晃動著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顧桉,我姐姐呢?你把我姐姐怎麼樣了?我不是警告過你離她遠一點,你為什麼還纏著她……”
“時硯,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這是姐姐蓋的毯子……”
“顧桉,你說話啊,姐姐沒事是不是?姐姐現在在哪,你讓她出來好不好……”
“時硯……”
“這是姐姐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