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人已盡數回到大廳,此時的大廳熱鬧無比,唯有一人格格不入。
他獨自一人坐在窗前,他遠離吵鬧的人群,無人去打擾他,也無人敢去打擾他。
他一如既往的孤獨。
風實從臺階上站起,他拍拍身上的灰塵,“你們終於出來了,走吧,我們過去吧。”
時硯牽著藍輕羽的手跟在風實身後,她似乎有些緊張,她不敢完全牽住,只是堪堪將手搭在藍輕羽手上。
“妹妹可要抓緊姐姐的手,這裡姐姐可不熟悉,小心姐姐走丟了。”藍輕羽緊握住時硯的手。
手心被人佔據,花瓣左瞧瞧右看看,他退而求其次貼上了藍輕羽的小拇指,他輕輕的蹭啊蹭,似乎在求安慰。
藍輕羽轉頭向身後看去,不見藍輕雲和時羽跟著,她問風實,“輕雲和時羽呢?”
“還有一會兒才吃飯,我就讓風鹽和顧一帶著她們去玩了,跟著我們多無聊。”風實說,“我們就先去見一見新主,呃,你們倆誰去叫一下顧桉,我承受不住他的低氣壓。”
時硯懟道,“你不是自稱顧桉最好的兄弟嗎,怎麼慫了。”
她轉頭對藍輕羽笑道,“姐姐,我這大病初癒,不適合費神,要不你去吧,我相信姐姐你可以的。”
“哦,原來這就是顧桉最好的朋友啊,怎麼慫了呢。”風實完美回懟時硯,隨後還不忘附和時硯,“星主,我也相信你,加油。”
“啊,我……”
“風實,你贏的錢呢,分我一半。”時硯放開藍輕羽的手開始向風實靠攏,兩人默契的避開了藍輕羽的視線。
“時硯你打劫啊,十分之一,不能再多了。”
“你們……”
“不行,一半,不然把你珍藏的桃花酒給我一罐。”不知道是時硯拉著風實還是風實拉著時硯,兩人漸漸遠離了藍輕羽。
“你不僅打劫,你還趁火打劫啊,想都別想,那幾罐酒可是我好不容易從顧桉那兒拿回來的。”
“那給我錢。”
“不可能。”
“風實,你怎麼又慫又小氣,我待會兒就告訴新主,新主可是更喜歡我呢。”
“時硯,你是小孩子嗎,還告狀。”
兩位大人亦步亦趨,演的跟真的似的,藍輕羽輕嘆一口氣。
“你生氣後很可怕嗎?”她看著坐在大廳角落裡的顧桉喃喃自語,“在這裡又有誰會引得你生氣?他們都對你避之不及,你也不願走進他們。”
她理解他們,顧桉沉悶、無趣,每天頂著一張欠揍的冰塊臉,確實不討喜,尤其配上他眼角的傷疤,更令人心生恐懼。
她也心疼顧桉,他最好的朋友都不敢靠近他,他的心事無人可訴,無人敢聽,與他相伴的只有孤獨。
“好了,我去,你倆再往前走都要撞樹上了。”
時硯與風實鬆了一口氣,看著藍輕羽走遠了,兩人開始談論起來。
時硯問道,“新主要見顧桉給他發個訊息不就行了,怎麼還需要你去叫?”
“因為顧桉生氣就是因為新主,新主拉我做墊背,可憐我無權又無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