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喜歡嗎？”
“喜歡！謝謝姐姐。”
趙以楠抱著娃娃愛不釋手，藍輕羽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她既心疼她又十分喜歡她。
顧桉正在搜查吳鑫耀家化學試劑的來源，看著網上銀行卡的流水單和網站的交易記錄，他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吳鑫耀太自信了還是因為他太年輕了，這些東西居然都是實名購買。
“老大，吳鑫耀的父母我聯絡到了，但是他們在國外，那邊正在下暴雨，回不來，說吳鑫耀的事全權由吳楊負責。”
“知道了，讓人好好查查這個網站。”顧桉將電腦螢幕轉向葉雨。
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胡黎。
“喂，老大，照片上的地方找到了，在操場看臺後面的一個荒廢小屋，在裡面發現了電擊棒還有血跡。”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狹小昏暗的房間，蜘蛛網大片大片的掛在房頂，黴味與血腥味並存。
“學校負責人說，這個房間原本是放體育器材的，後來開設的體育專案越來越多，這裡就荒廢了。”胡黎說。
張舫就在距這裡不到五米的地方發現的，他們路過這麼久都沒有發現。
“因為荒廢了所以之後刷漆的時候就沒注意，一起刷上了。”
顧桉走到門口看了一眼鎖，“這個鎖已經成了擺設了，看來誰都可以進來。”
藍輕羽陪趙以楠呆了一下午，她陪她把雪人的眼睛嵌上了，陪她聊天，陪她吃飯，她很乖，至始至終都沒有問過藍輕羽關於哥哥的訊息。
小朋友往往比大人細致的多又敏感的多，也許她已經猜到了。
天已經完全黑了，星光點點，散落在天空各處。
藍輕羽拿紙巾擦了擦趙以楠嘴角的油，“楠楠喜歡畫畫嗎？姐姐下次來教楠楠畫畫怎麼樣？”
趙以楠鼓著腮幫子，眼睛亮亮的，像星星。她問道，“姐姐還會來嗎？”
藍輕羽摸摸她的頭，輕聲說，“是啊，姐姐以後會經常來看楠楠的，楠楠歡迎姐姐嗎？”
“嗯嗯。”趙以楠點點頭，“我喜歡姐姐，謝謝姐姐。”
“真乖。這個是姐姐的電話號碼，楠楠要是有什麼問題不想要告訴老師就讓老師給姐姐打電話，姐姐會馬上趕過來的。”
會議室裡，顧桉召集大家討論案情進展。
王超拿給大家一疊紙，“我調查清楚了，吳鑫耀從小就有暴力傾向，小時候他虐待過鄰居家養的寵物，後來他開始欺淩同學，這些事全都是吳楊幫他擺平的，他父母在他小的時候就去了國外，把他扔給了他舅舅。他沒有朋友，一直是獨來獨往。”
“這裡是他購買化學藥品和電擊棒的記錄，這是廢棄房間裡血跡的檢驗報告和電擊棒上的指紋檢測報告。”顧桉往黑板上貼了幾張紙，“根據這些可以確定他是唯一霸淩張舫的人，他對自己很自信，一點兒也不怕我們查到他，怕是有他舅舅給他擦屁股。”
“那老大……”葉雨說。
“請吳楊再來警局一趟，既然吳鑫耀的事他全權負責，那這些事應該告訴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