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師傅嘿嘿笑著。
“師傅,我去成環福利院。”
一個身著西服,面容慌亂的中年男人疾步走進警局。
剛進去他就拉住一位警察叫喚著,“警官,警官,我是吳鑫耀的舅舅,我侄子他……”
“您請跟我來。”那位警官帶著吳楊來到了法醫室。
“秦法醫,死者的家屬到了。”警員敲門後說。
秦楓原本正在檢查吳鑫耀的屍身表面,聽到敲門聲他將死者用白布蓋好,“可以進來。”
吳楊進來後先是哭叫了一會兒,然後他面色沉重的掀開白布的一角,他的手在哆嗦,看到死者的面容後,他幾不可聞的舒了一口氣,隨後他的表情又由沉重變為悲傷,眼淚重新從他的臉上滑落,像是不願面對,他將白布重新蓋上,動作快速又穩。
若不是秦楓一直盯著他,這些細微的小動作恐怕不會被發現。
“吳先生,請節哀。”秦楓適時的為吳楊遞了一張紙,“我們需要解剖您侄子的屍體,查明他的死因,還請您簽一下字。”
吳楊拿到紙幾乎看到沒看就簽下了自己的大名,他哭喊道,“你們一定要抓住殺害我侄子的兇手。”
“放心,這是我們的職責。”
吳楊被顧桉叫走了,秦楓開始做他的工作。
在審訊室裡的吳楊哭的泣不成聲,像是在告訴他們,他和吳鑫耀的感情很好,他死了,他悲痛欲絕。
他的樣子,像手術室外等待手術結果的張舫的父母。他哭的很兇狠,但也只有聲音兇狠罷了。
“請節哀。”顧桉遞過一張紙巾。“吳鑫耀現在的住所是你給他租的?”
“是,小耀與他父母關系不好,他們又總是出差,去年他找我說想自己住,我就幫他租了個房。”
“租的房子你去過嗎?”
“沒有,他不允許我去,也不允許他的父母去。”
“他在學校的朋友你應該知道吧,畢竟他還是你的學生。”
“他,他沒有朋友,他不喜歡別人和他過於親近。”
“可是我們在他家搜到了他與張舫的合照。”顧桉打算詐一詐這位關心侄子的舅舅。
“不可能!”吳楊的瞳孔收縮,滿臉的不可置信,手指緊緊的纏在一起。
“為什麼不可能,你都沒有去過他家,那你怎麼知道不可能?”顧桉的語氣依舊隨意。
“是,他,他沒跟我說過,在學校我也沒見過他倆一起走。”吳楊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狀態。
“你要看照片嗎?”顧桉說著從拿起桌上的證物袋,很奇妙的是最外邊的兩張照片全都翻了過去,使人看不到照片的內容。“還不少,他倆的關系應該挺好的。這麼說來,張舫受害就是吳鑫耀報的案。”
“不用。”眼看顧桉就要將照片拿出來了,吳楊連忙阻止道,他又失態了。“不用了,我怕看到小耀又控制不住自己。”
倒是個不錯的解釋,顧桉不置可否,又將照片放了回去。
“他學過繪畫?”
“沒有,他不喜歡。”
“吳先生,你不好奇吳鑫耀的死因嗎?”顧桉突然換了話題。
吳楊徵愣了兩秒,然後猶疑的說,“不是還沒解剖嗎?”
“現在秦醫生正在解剖查驗,我想請吳先生在警局坐一會兒,我們一起等待吳鑫耀的死亡原因。我想,秦醫生應該很快就結束了。”
吳楊顯然是不願意的,但是他現在是疼愛侄子的舅舅,他沒理由拒絕,只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