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大量警察來封鎖了這層樓，顧桉帶著幾個警員進入吳鑫耀的家。
整間房都塗著白漆，貼著白色的牆紙，傢俱也大都以純白色為主，連同地板磚也都是白色的，叫人分不清上下。
整個房間只有一個人生活的痕跡。
餐桌上有一張吳鑫耀的自畫像，除去人物以外，紙張的剩餘部分都被馬克筆塗成了黑色。
顧桉在吳鑫耀的臥室找到了一些化學試劑殘留物，他的衣櫃裡掛的最多的不是衣服，而是照片，最小的看起來只有10歲，最大的也只有17歲，也就是張舫。
他們無一例外都是身上帶有各種淤青，五官因痛而緊皺在一起，卻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無比的詭異，殘忍。
“張磊，把這些照片和試劑帶回警局，讓狐貍去學校把這個地方找到。”他指著張舫照片裡的背景說。
將吳鑫耀家檢查了個遍，除了臥室裡的東西再無發現。
大部分警察撤離，只留了幾個人看護現場.
顧桉來到藍輕羽家門口，他抬手敲門，“是我，開門。”
沒多久門開了，藍輕羽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就如那天去監獄的裝扮一樣，“走吧，帶我去問話。”
“你生病了？”
“沒有，這樣比較安全。”
吳鑫耀的屍體已經被帶到警局了，但是血跡還在，顧桉一直護在她身側不想讓她看到，但是她還是瞟到了，有些暈眩，她趕忙移開了視線。
藍輕羽坐上車後才發現沒有警員上顧桉的車，“顧桉，我是不是應該坐警車？”
“我這不是警車嗎？”顧桉失笑道。
“你吃飯了嗎？”顧桉問她。
“還沒。”
顧桉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麵包，“先吃點。”
“謝謝。”
“為什麼不讓外賣員送上去？為什麼讓他報警？”
“咳咳咳……”藍輕羽剛塞了一大口麵包，要不是嚼得快她就全咳出來了。
顧桉貼心的給她拿了一包紙外加一瓶水。
“你，你知道？”
“恰巧聽到了。”
顧桉目不斜視的開車，語氣一如平常，但藍輕羽知道他生氣了。
“你覺得我隱瞞了什麼？”她問他。
顧桉將車停在路口，他看向藍輕羽，藍輕羽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所以她不知道顧桉的眼眶有些紅。
“藍輕羽，你害怕可以和我說，你知道我喜歡你，你可以告訴我。”
“算了，我知道你還討厭我，你不想和我說，但我還是警察，你可以向警察說，所以，下次不要再騙我了。”顧桉說完重新發動了車。
藍輕羽這才敢抬頭看他一眼，他大概自己都不知道他抿著唇的樣子有多委屈。
原來他生氣的是這個。
“我不說不是因為我討厭你，因為你不信這個。如果我說我不讓外賣小哥上來，我讓他報警是因為我感知到了危險你會信嗎？”
“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