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客氣？”
柴峻橫不得不冷笑一聲，為的是嘲諷自己。
“你覺得我是一個會跟你客氣的人嗎？”
觀魚仔細想想，他確實是一般情況都直言的，而且用的都是很打擊人的直白方式。
如果說他什麼都不說，估計她短時間內就要倒黴。
“好像也不是……那……可能是你的審美有待提高。對，就是這樣的。”
柴峻橫往右側目一瞬，危險的眼神裡暗帶一絲無奈的笑意，且被夜色隱藏。
“你怎麼得出這樣的結論的？”柴峻橫又氣又不甘心。他沒有欣賞水平，不知道還能有誰的審美有高度！
“就是因為你覺得我的頭髮和這身衣服好看啊。這不足以證明些什麼嗎？”觀魚偷偷笑了。
一時，柴峻橫百口莫辯，因為他真的覺得好看。
“行了，你想去哪兒？我帶你去。”柴峻橫不跟她糾纏這個話題，越說越容易讓自己生氣。
“我想去哪裡？”觀魚淡淡蹙眉。有時跟柴峻橫在一起，他沒頭沒尾的話，真的會讓她感覺到很困惑。
“我只是因為心情不好，想出來散散心，沒有實際想去的地方。所以依你。”柴峻橫總是這樣耐心解釋。
“這樣的嗎？”觀魚摸摸自己柔順的頭髮，一時興起得到了延續，“我想去剪頭髮！”
“怎麼剪？”柴峻橫還有些不悅，觀魚要剪頭髮，好像還侵犯了他的所有權了。
“就剪短一些。”
“多短？”
“剪這麼長應該還是比較合適的吧……”觀魚給柴峻橫比劃了她計劃的長度。
車子到一家理髮會所外面，柴峻橫下車時還叮囑：“我一下就回來，你等著。”
觀魚的一聲“哦”卡在喉嚨裡。
要理髮的人是她，柴峻橫這人行事古怪偏不讓她下車。
真的就一下，柴峻橫出來了，身邊還多了個人殷勤地送他出門。
那人竟是老鬼。
觀魚明白了，原來是到這裡來找老鬼，或許說什麼事情。
她輕輕聳肩，覺得很不適應。她是經常待在柴峻橫身邊，可卻像個傻子一樣，對他幾乎一無所知。
柴峻橫回來了，但個性使然，觀魚也沒能把心裡的一點點好奇言語表達出來。
“看到老鬼了嗎？”
還是柴峻橫先開口說話。
“看到了。”觀魚的回答還是很簡單的。
柴峻橫輕輕抬起眼皮，動作裡包含了很多的無可奈何，跟這女人說話，有的時候很費勁，要開啟她的話匣子還要看運氣。
“那是老鬼的店。”柴峻橫佔盡了主動。
“哦……”觀魚雖然詫異，但也覺得有副業很正常，所以她並沒有追問下去。
正因為她的不追問，柴峻橫差點陷入抓狂境地。
“你這個人，你怎麼不問，老鬼為什麼會開一個理髮店，老鬼是不是會理髮，我怎麼要去那個理髮店……這些你都不好奇嗎？”
“還好吧……有一點點好奇吧，也不是很。”
“我真是服了你了！”
觀魚一聽柴峻橫聲音抬高，突然意識到了問題，冷不丁地，她說：“你要是很想講的話，我當然也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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