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悶?
悶到沉默應對父母的逼迫,自己像個局外人一樣很久都沒有動一下。
江儆的怒氣陡然上升,若不是這裡還有幾位在這裡,她早就衝過去給那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的於觀魚兩巴掌了。
她像只死鴨子,嘴又硬閉得又緊,戳她,她都不一定動。
古從樓有點坐不住了,但一想到“退婚”,哪怕想象得到觀魚這會兒心裡難受,他還是咬牙沉默著。
“小魚兒……”
“你死了是不是!”
柴峻縱剛要調和,江儆在同一時間搶了他話。
觀魚微低著頭,臉上的表情也消失了。
她終於可以理解父母常掛在嘴邊,甚至供奉起來的“臉面”是什麼東西了。
在這裡,在大家面前,她真的丟盡了臉,甚至像顆砂礫,沒有臉。
所以,她幾乎不需要在乎面子了。
“我沒死。”
我去……
這是臉皮厚還是……古從樓聽觀魚特別認真地回答了她媽媽的問題。
柴峻縱輕輕閉上了常帶一絲笑意的眼睛,對江儆說:“江教授,我不會和小魚兒退婚。我開口了,就是我的承諾。”
古從樓倒蹙眉眼,胸膛湧起驚濤駭浪。
這人到底是表哥從哪裡找來的,居然能這樣臉不紅心不跳地執行著表哥的謊言!
“為什麼?”江儆擺正了姿態,今天就要好好給柴峻縱講講道理。
“因為我喜歡她。”柴峻縱說得理所當然。
觀魚沒有參言,甚至她內裡撕裂般難受,她怎麼對得起這樣好的柴峻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