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柴峻橫終於有精力分出來跟觀魚說話的時候,側過來一看,她已經睡著了。
大掌小心翼翼幫她整理好頭髮,他其實內心很複雜。
這件事情,他不敢過多從他口中提起,哪怕他自認為是最關心她的一個人。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輕輕躺下,安靜地看著她。
她整個人靜得像冬日微凝的水面,恰恰就是他喜歡的型別裡的極致。
你說膽子很小……
是真的嗎?
最起碼你可以罵人啊?用你惡毒的語言攻擊歹徒不會嗎?
怎麼到頭來連一聲呼救我都沒有聽到。
難道你平生唯一罵過的人就是我嗎?
還是你罵痛快了,卻忘了被罵的人叫作柴峻橫呢?
睡得早,也睡得好。
觀魚自然醒了睜開眼睛,可是柴峻橫不在。
她臉色一紅,猜想他是覺得這樣不好,所以偷偷跑到別的地方去睡了。
“我叫人送了鮮奶,熱了給你喝。”柴峻橫端著牛奶進來,看到觀魚已經坐起來,便不再那麼輕手輕腳了。
“謝謝……”
不管柴峻橫有沒有在這裡睡,觀魚此刻都被泡在溫水裡,整個人都被薰陶得暖洋洋的。
當她伸手去接牛奶的時候,身體裡流過一股異樣,她迅速收回手,驚惶地望著柴峻橫。
“怎麼了?”他幽沉的眸子盡是暖意。
“我……我……”觀魚平日裡再能裝,這次都沒法維持表面平靜了,她現在臉紅得發燙,滾燙!
怎麼?
柴峻橫等著她說。
這是躲不過的……
觀魚緊捏著被子,不得不說出來:“我生理期……”
“不能喝牛奶嗎?”柴峻橫很淡定。
觀魚猛地搖頭,看樣子柴峻橫沒有理解到她說的真實意義。
“不是……我是說……我生理期,我忘了。弄你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