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坐著個人，說實在，觀魚還是有點怕她。
她硬著頭皮走進去，順便把門關上了。
於江蘺沒來，她們應該是計劃好了的。
觀魚做了最壞的打算。
“您怎麼來了？”觀魚還是不能張口喊一句“媽”。
“我來看看你最近過得何其風光。”江儆雖然沒有發脾氣，但說話依然尖酸刺耳。
“結婚了嗎？還是偷偷結了，不通知父母和姐姐？”江儆又問。
“您來，不是關心我這些事情的。”觀魚想要省去那些讓她聽著費勁的開場白。
“我是這麼想的，你聽一下。”江儆繼續說：“我知道你心裡很不滿，所以把所有的氣都發在你姐姐身上。你現在是傍上柴家大少了，用些不正當的手段擠壓你姐姐，你不覺得可恥我也替你害臊。”
觀魚無奈地輕輕閉上眼睛。
果然又是來說這些的。
“於江蘺又跟您訴苦了嗎？”觀魚開啟電腦，盯著電腦螢幕對江儆說：“我沒用什麼不正當的手段去打壓她。
如果我用了，您覺得她還能在恆一工作嗎？
如果您說的是我當設計師讓於江蘺感覺到了危機的話，那不能怪我，我也需要工作，也需要生存。本行業……找不到，換個行業沒什麼的吧。
對了，媽……您今天有時間嗎？”
觀魚終於喊江儆了。
“什麼事？”江儆蹙眉。
觀魚淺笑，“姐姐天天在家跟您訴苦，我呢也想跟您倒倒苦水，您看你準備幾天的時間來聽呢？”
江儆一愣，無奈道：“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你總是倔得不說話，什麼都往肚子裡吞。現在話比我還多。”
往肚子裡吞？
觀魚也詫異，現在面對於江蘺他們，她起碼知道言語反駁了。
“這，大概就是受壓迫久了的原因吧……畢竟，我在別人面前還是很內向靦腆的。”
江儆開始沉默了，她雖然沒有發怒，但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對了，您今天來，是要找我定製飾品嗎？”觀魚打破沉默。
“不是。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你真的變了，我寧願你還是以往那種倔驢，也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我跟你說過的，有些不該屬於你的東西，得到了，以後會加倍向你討債的。
今天不想跟你吵，這是你們上班的地方，我是該注意一點。沒什麼別的事情，就是過來看看，你果然還有自己的辦公室了。
走了，上午沒課才抽空過來的。你如果沒結婚的話，結婚的時候就不要喊我們了。你有沒有設計天分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觀魚深深靠在椅背上，感覺周圍空氣很稀薄，讓她難以呼吸順暢。
感謝媽媽沒有在她上班的地方大吵大鬧，即使是為了照顧於江蘺。
但……您還真的不瞭解我。
說我沒有設計天分，無非還是想說我是透過不正當手段才當上設計師的。
等我超過於江蘺了，你們還要怎麼說呢？
化悲憤為動力，觀魚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對著電腦幹活了。
天分，其實存不存在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可以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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