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呼吸一滯，蘇雲澈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而後不動聲色地關上盥洗室的門走向床邊。
“怎麼不先把頭髮吹乾？”蘇雲澈皺眉問了一句，自發地從抽屜裡拿出了吹風機。
插上電源，調到熱風，然後開啟開關。
沒有反應。
蘇杞閒閒地在床上翻了個身：“要是能用我早就吹乾了，這不是吹風機壞了麼。”
吹風機還是她搬出去之前的那個，蘇雲澈一個短髮自然是用不著吹風機的，這吹風機自打蘇杞搬出去就擱置了，一年沒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壞了。
估摸著文應岷已經睡了，不好去向她借，蘇雲澈看著蘇杞肩上的溼發，拿了毛巾略先粗笨地替蘇杞擦著頭髮。
感受到蘇雲澈不太熟練的動作，蘇杞忍著頭皮上的不舒適皺眉沒有說話，好半晌叫了聲：“蘇雲澈。”
蘇杞坐在床上，蘇雲澈站在窗沿邊，站在蘇杞身後給她擦頭的時候便不可避免地能欣賞到她睡衣領口下的風景。
聽到蘇杞叫他，身後蘇雲澈手下的動作沒停，幾不可聞地悶哼一聲，視線也依舊順著她雪白的嫩脖向下突出的地方。
暈黃曖昧的燈光照在床上，簡單的淡色床單也被打上了一層朦朧，蘇杞手裡無意識地揪了一下床單，問：“你今天在民政局門口說那些話的意思是……你早就開始喜歡我了，就是一直憋著不說是不是？”
沒料到蘇杞這會兒開始秋後算賬，蘇雲澈的動作滯了一下而後繼續若無其事地擦著頭髮，對她的問題不置可否，明顯是不願意再提到這個話題。
“是不是？”蘇杞不依不饒，扭過頭要看他的眼睛。
迴避蘇杞看過來的認真倔強的眼神，蘇雲澈伸手用毛巾遮住了她的眼，而後挪著她的頭繼續擦著頭髮：“等頭髮幹了就早點睡覺。”
“蘇雲澈！”見蘇雲澈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轉移話題，蘇杞終於橫起來，一不做二不休地翻過身雙手環住他的胳膊，不問出個答案誓不罷休。
然而蘇雲澈只是別過臉：“該說的我中午時候都說過了。”
“你真的是氣人。”蘇杞看著蘇雲澈這個彆扭勁兒恨得牙癢癢，恨不得上手去撓他臉，“喜歡我說出來能怎麼樣，這麼多年了，害我當初一直提心吊膽的。”
蘇杞的手不老實，蘇雲澈不得不伸出雙手鉗制住蘇杞的動作：“別動。”
關於這個問題蘇杞怎麼可能甘心，從她大學時期喜歡上蘇雲澈開始，到他們倆的婚姻結束，蘇杞一直以為她和蘇雲澈的結婚只能算是各種因緣際會下產生的意外，她一直以來的感情也是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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