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攝魂怪襲擊的時候你和哈利在一起,但是魔法部那邊只查獲了哈利使用魔法的跡象,他們並不知道你也在那兒。”鄧布利多說,“而且他們即使知道了也很可能不希望你去說明情況,我必須先確定一下到時候你是否願意去給哈利作證。”
“他們只查到了波特使用了魔法?”
“你三年級的時候在哈利姨父姨媽家造成了一場意外,得到了魔法部的一封警告信。”鄧布利多說,“我懷疑你的父親為了避免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可能想了什麼法子把你身上的蹤絲給除掉了。”
“啊?”德拉科忍不住問道:“這麼容易嗎?”
“並不容易,但你的父親無疑在特殊渠道上非常精通,”鄧布利多有些讚歎地說,對於破壞規則他似乎沒有那麼強烈的反對感,反而嚴肅地說:“我認為,蹤絲本應是用來保護未成年巫師,防止人們受到傷害的,而不是為了用來當做對付什麼人的利器。”
德拉科撇撇嘴,說:“所以如果我去給波特作證的話,他們可能會發現我的蹤絲出了問題?”
“是的,有可能。”
“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可以去給波特作證。即便我父親做了什麼他們也不一定能發現,就是他們發現了我的蹤絲不見了,我只要不承認他們又不能證明我也用了魔法。”德拉科不怎麼在意。
不過鄧布利多說道:“嗯,我猜你肯定是會願意去給哈利作證的。所以我想了另外一個辦法,我可以偽造一跟蹤絲,但是這根蹤絲不會連線到部裡,只是能應付簡單的測試。”
德拉科毫不猶豫地說:“行。”
鄧布利多欣慰地點了點頭,揮了一下魔杖,德拉科只感覺後腦勺上刺疼了一下,像是有人拽掉了一根他的頭髮,之後就沒什麼別的感覺了。
“好了,”鄧布利多說,“到時候如果有人問你什麼,除了別提你也用了咒語之外,其他都照實說,不用擔心。”
“好的。”德拉科『摸』了『摸』後腦勺,剛剛的刺疼已經消失了,並沒有什麼異樣,“巫師家的孩子是從小就被附上了蹤絲,那麻瓜出身的呢?入學的時候?”
“不是,”鄧布利多搖搖頭,“當麻瓜中有人做出了可能是擁有魔法的跡象,他的名字就會出現在魔法部,魔法部會派人去核實,如果是擁有魔法的未成年人,那麼他們就會及時給他附上蹤絲。”
“這樣啊……”德拉科微微垂下頭思考著什麼。
鄧布利多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說道:“如果你有什麼想問我的話,我想我還有一點時間。”
“嗯……”德拉科略有些糾結,有的話問出來就好像他不相信盧修斯和納西莎他們一樣,可是斯內普那邊除了確定他們沒事之外根本沒什麼有用的資訊,他實在很介意……
“您知道馬爾福家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德拉科問得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鄧布利多彷彿早就知道他會問他這件事,並不覺得意外,他歉意地咬著頭說:“我也不知道納西莎的話到底有多少真實『性』。不過當年的事我的確知道一些……那些堅持純血的古老家族在孩子的事情上總是比其他家族要困難許多,很多夫『婦』甚至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而馬爾福家近幾代一直子嗣不豐,甚至讓一些心術不正的姻親都虎視眈眈起來,所以他們必須擁有一個繼承人。”
“後來呢?”德拉科追問道。
“當年納西莎好不容易才生下了一個孩子,可是還不等外人見到那個孩子他就失蹤了……”鄧布利多說,“他們把你帶回馬爾福家的時候不是沒有人懷疑過,但是沃爾布加·布萊克——也就是西里斯的母親,那邊門廳裡畫像裡的老夫人——她生前精神比畫像裡要好一些,她親自為他們證明了你的血統。沃爾布加和她的丈夫本身就是堂兄妹,而且都頑固偏執,他們幾乎可以說就是‘血統純正’的代名詞,所以有了她的證明就再沒有人懷疑你的出身了。”
德拉科向門廳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個畫像給人的印象是在太深刻了。他其實不太記得曾接見到沃爾布加姨祖母時候的情形了,但無論是從納西莎曾經說過的話還是克利切的態度來看,她對他應該還是很不錯的。
“事實上,即便現在沃爾布加已經死了,也很難讓人相信她會為了侄女的請求做破壞血統的證明……我想這也很可能正是伏地魔仍然懷疑你父母的原因,即便納西莎已經提供了足夠多也很有力的證據,證明地下室挖到的那具屍骨才是他們真正的孩子。”
德拉科聽得越發糊塗了,所以他和那具屍骨到底誰才是納西莎和盧修斯的孩子?正想著,忽然德拉科腦中靈光一現,脫口問道:“會不會當年納西莎生的其實是一對雙胞胎?我和他……都是他們的孩子,只是沒有其他人知道?”
鄧布利多驚訝地眨了眨眼睛,略一思考,點頭說道:“這麼說起來的話,其實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但是這必須得你和屍骨在一起才能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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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讓斯內普教授想辦法把他偷出來?”
“不行,那具屍骨現在在伏地魔的手裡,他恐怕正想盡辦法尋找其中的破綻。”
德拉科失望重重呼了口氣。
鄧布利多卻想得更深:“不知道伏地魔有沒有想到這種可能『性』,這並不是多麼離奇,大家只是受到‘馬爾福家歷代都只有一個孩子’的想法限制了。”
鄧布利多頓了頓,不想把事情看得過於樂觀:“伏地魔遲早有一天會想到的。現在你必須非常注意了,如果伏地魔抓到你,那麼不僅僅是你講面臨危險,納西莎和盧修斯也會有『性』命之憂。”
德拉科凝重地點了點頭。
一老一小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各自心事重重,再沒什麼話可說的了,鄧布利多就讓德拉科回去休息,自己也很快離開了鳳凰社,行『色』匆匆地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