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四下看了看,並沒有見到芙蓉,時間就快到了,她妹妹臉『色』發青看上去也同樣不太好。
哈利只是猶豫了一下,雖然他記得德拉科說只要救羅恩一個人就行,但明顯現在羅恩都不在這兒,克魯姆救錯了人,他救一個和救兩個並沒有什麼區別。
這麼想著,哈利又舉起了魔杖。
人魚們遊了上來,搖著頭阻止他:“你只能帶走你自己的人質,別管其他人……”
“不行。”哈利吐著泡泡說道,揮了一下魔杖,人魚們剛剛就見識到了他魔法的威力,慌忙逃開,但哈利只是嚇唬他們的,等他們都散開之後才擊斷了小姑娘的繩子。
哈利一隻手拽著德拉科,一隻抱起小姑娘,兩腳一蹬,離開了水底。可是兩個人的重量實在是太大了,哈利遊得很慢。
他拼命地滑動著水,仰頭向上看去,上面還是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光,他離水面還很遠。
不少人魚隨著他一起往上游,但謝天謝地他們並沒有要攻擊他的意思,只是看著他在水裡掙扎。
越是向上遊,似乎德拉科和小姑娘就變得越來越重,哈利感覺自己的兩條胳膊、兩條腿都已經僵硬了,肩膀也痛得要命。
更糟糕的是他逐漸感覺喘不上氣來,水也變得越來越冰冷,腮囊草的時效快要過去了,這代表著比賽的時間也要到了。但周圍的湖水已經不那麼漆黑了,有一些光線已經透了下來,湖面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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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拼命地蹬著帶蹼的雙腳,可是卻分明感覺到它們已經變回了普通的腳……他開始感覺有些暈暈乎乎的,陽光和空氣就在十英尺的上方了,他一定得到達那裡……
可是空氣越來越稀薄,他的四肢沉重得像灌了鉛一樣,他喘不上氣來,渾身都痠疼得厲害,腦子裡也像是注滿了水,眼皮越來越沉重……
就差那麼一點兒了……
哈利終於支援不住地閉上了眼,他感覺自己開始一點點地往下沉,意識開始模糊。
‘你會沒事的……’又是那個聲音,彷彿在耳邊呢喃。
忽然一隻手環住了他的腰,帶著他向上游去。
不一會兒,他忽然感到自己的頭猛地『露』出水面,新鮮、甜美的空氣湧入肺中,“咳咳咳咳……”
把喉嚨裡的水都狠狠地咳了出來,哈利大口大口地吞嚥著周圍的空氣,覺得自己好像一輩子都沒好好地呼吸過。
看臺上人聲鼎沸,又叫又嚷。
終於緩過勁兒來,哈利才忽然感覺腰上還環著一雙胳膊,他渾身一僵,隨即感覺到自己肩上溼漉漉的腦袋,德拉科就好像並沒有醒過來一樣。
希望看臺上的人們看不到水面下,哈利這麼祈禱者伸手想拽開德拉科,卻分明感覺到腰上的手抱得又緊了幾分,而且擱在肩上的腦袋還不停地把熱氣呼在他的脖子上。
哈利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渾身更僵硬了。
感覺到肩上的腦袋偷偷地笑了一下,哈利壓低了聲音怒道:“別鬧了,快放開我!!”
而一直在岸邊急得發瘋的芙蓉終於看到了哈利懷裡自己的妹妹,歇斯底里地甩開了拉住她的人跳下了水向他們游過來。
就算遠處看不到等芙蓉一靠近立刻就會發現的,哈利急得真的有些生氣了,德拉科這才乖乖地鬆了手,裝作才醒過來的樣子,臉上卻飛快地『露』出一個笑容,燦爛得幾乎要閃瞎了哈利的狗眼,他從沒見過德拉科這麼笑過。
小姑娘也醒了,芙蓉一把抱住她,緊張地問道:“加布麗!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沒、沒事,”加布麗怯怯地說,“我沒事,姐姐。”
“我碰到了格林洛迪,法術突然失效了……對不起,加布麗。“芙蓉抱著加布麗仍覺得心有餘悸,雖然大家都告訴她不會有事,但直到見到人確實沒事她才能安心。
這時候大約二十個人魚們也浮出了水面,像儀仗隊一樣立在他們身邊,嘴裡尖聲尖氣地唱著難聽的歌,聲音聽上去就像一次開啟了二十個金蛋一樣刺耳。
他們向岸邊游去,人魚也就這樣跟著他們。
“你還遊得動嗎?”德拉科在身邊柔聲問道,一邊又想伸手摟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