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諾特迎上來,見到德拉科在這兒,彷彿先前的怒火也一掃而空了,“我看你把那倆傻大個兒甩了就猜你肯定是想跑來看行刑,這種場面可不容易見。”
德拉科看了一眼和視窗的距離,也不知道波特他們是不是能聽見他倆說話,便大聲說:“可不是嗎!你怎麼也跑出來了?”
“我可是受害者哎!這麼精彩的報復,我肯定要親自在場觀摩的啊!”諾特說,“你也真過分,自己跑出來看還想甩掉我,你剛剛是故意激我生氣的吧?”
“隨你怎麼想,”德拉科說著又不經意似地偏頭看了一眼,那個灰藍『色』的身影並沒有什麼反應,難道是他們離得太遠他沒聽見嗎?“這種場面可不適合小孩子觀看,你要是到時候給嚇哭了,那丟人可就丟到魔法部去了。”
“德拉科,夠了啊!別小看人!”諾特果然炸『毛』,“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你今天怎麼老揪著這個不放?”
德拉科聳聳肩,說道:“不是今天,我會一直揪著這個不放的。”
“那我也要去告訴別人你……”
“西奧多?你怎麼在這兒?”一個人在諾特後面驚訝地問道。
諾特轉過身去,看到來人並不懼怕,高興地說:“爸爸,我是來看行刑的。”
那人旁邊是鄧布利多,後面似乎還有兩三個魔法部的人,他們明顯被鄧布利多帶著從城堡正門出來繞了一大圈路。
“我想,這種場面並不適合孩子觀看。”鄧布利多搖著頭說。
但老諾特卻劍眉一豎,生氣地說:“我想他有這個權利!這頭鷹馬不僅給他留下了醜陋的傷疤,而且還給他的心靈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只有讓他看到這頭怪物被殺死,才能撫平他的創傷,不會留下心理陰影。”
“可是……”鄧布利多還要勸說。
一個懶洋洋地聲音在人群中響了起來:“我認為諾特先生說的非常有理。”
德拉科心中一驚,抬眼看去,果然看到盧修斯閃亮的淺金『色』長髮從鄧布利多後面『露』出來。德拉科不禁慶幸,還好波特沒有看到,不然他剛剛還說自己爸爸沒有參與,這麼快就被打臉了。
“我聽說我的兒子也是那場可怕的災難的受害者,他們有權利觀看這場判決。”
德拉科其實並不怎麼想看什麼行刑,但是鄧布利多這時候竟然沒有再堅持,卻是說:“那麼好吧,我們先到海格屋裡去宣佈一下這個悲傷的結果。我建議最好由我來說,能讓他好接受一些。”
福吉『露』出了一點同情的表情,點了點頭。盧修斯和老諾特都沒有提出反對,其他幾人也就沒有說什麼。
德拉科絞盡腦汁也沒想出怎麼阻止大家過去,最後只有和諾特一起跟在人群的後面走到海格小屋的門口。海格哭哭啼啼地開了門,到時毫無隱瞞地讓大家進去了。
德拉科伸頭看了一眼裡面並沒有什麼不合時宜的人,當然也沒有躲藏的地方。然而小屋本來地方實在不大,德拉科和諾特想從裡面退出來在外面等的,可鄧布利多不知什麼時候跟在了隊伍最後直接把他倆推了進去。
屋裡又『亂』又窄,德拉科被擠到了窗邊,一抬眼好像看見波特和格蘭傑一閃而過跑進禁林裡去了的背影。
回過頭,鄧布利多已經告訴了海格他們來處決巴可比克的決定,海格頓時報以打雷般的巨大哭聲,還掏出一塊髒兮兮地帕子擦眼淚,然後震耳欲聾地擤了個鼻涕。
德拉科厭惡地皺著眉撇開臉,幾乎被擠在窗稜上的他恨不能再次從窗子跳出去,不過這肯定不符合盧修斯說的‘馬爾福必須隨時保持優雅的行為’。
明顯其他幾人也對海格的各種聲音接受不良,紛紛往門和視窗看,這時候鄧布利多適時地嘆了口氣說道:“哎,康奈利,你也來勸他幾句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福吉的身上,福吉嚥了口吐沫,乾巴巴地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節哀順變吧,海格。”
海格再次發出難過的哭聲,老諾特憤怒地說:“不過是一頭畜生,我的兒子可是受了深可見骨的巨大傷害!!”
德拉科靠在窗稜上,不耐煩地再次向外面看去,這次他看到波特三人組飛快地從南瓜地裡跑過,剛剛他們不是跑到禁林裡去了嗎?怎麼又跑出來到南瓜地裡來?
德拉科抬眼向拴著鷹馬的方向看去,那頭怪獸還在那裡肆意地梳理著自己的『毛』呢,絲毫不知道死期將近。
德拉科回過頭來,老諾特還在憤憤不平地咒罵著,但盧修斯是已經受夠了一群人擠在一個小房子裡呼吸困難的情況,帶頭向外面走。
“噢,等一等,大家還要在這張判決書上簽字,見證人也要簽字……”鄧布利多攔住盧修斯他們說道,“孩子們就算了。”
德拉科迅速地向外看了一眼,南瓜地裡已經沒有人了。回過頭,德拉科發現鄧布利多好像飛快地對他眨了眨眼睛,莫名感覺渾身發『毛』有點接受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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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完字,鄧布利多跟在福吉後面第二個走出了小屋,但他卻又停在了門口,指著遠處的山說道:“噢,看山那邊。”
福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