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一刀差點把指背上一片肉削下來,他扭頭怒道:“要是你死了我一定去你葬禮上開個慶祝會!”
“不許去。”德拉科抬起頭。
德拉科的眼神非常認真,哈利被他看得發『毛』,不自覺退了半步。
這是德拉科能想到波特死在他葬禮上的主要原因就是他隻身前往,而只要他不去,納西莎肯定沒法殺掉他給自己陪葬。當然那樣的結局之下,納西莎肯定還會想別的法子,最最根本的還是自己不要死,至少不能顯得是波特害死了他。
“真要那麼高興你也去別的地方慶祝,不許靠近我的墳地,半徑一公里之內你都不許踏進一步。”話是這麼說了,但德拉科忽然又不想聽波特的保證了,他垂下眼,繼續剝他的無花果,就好像他剛剛根本什麼話都沒說過一樣。
哈利躊躇了一下,“……馬爾福,你是不是又看見什麼預兆了?我也有預兆,你忘了?茶杯裡的黑狗……”他感覺馬爾福好像有點低沉,想安慰一下他,“就在上個月,我在麻瓜街區真見過一條,有熊那麼大……”
德拉科瞥了哈利一眼,以為哈利是在意特里勞妮的預言,不屑地笑道:“不過一條流浪狗罷了,看把你嚇得,你們蠢獅子的勇氣呢。第一個跑去騎鷹馬,我還以為你膽子多大呢。”
“……”以為德拉科是在耍自己,哈利氣得滿臉通紅,再不理他,低下頭把墊板切得噠噠直響。
德拉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哈利,哈利一不小心把一截『毛』蟲直接切成了肉泥,哈利心虛地瞟了一眼德拉科,見他嘴角微揚眼中也帶著笑意,雖然彷彿帶著一絲嘲笑的意味,但哈利仍然感覺自己的耳朵尖也紅了……不,這也是氣紅的。
教室裡都是此起彼伏切東西的聲音,德拉科也低下頭繼續手裡的工作。
過了一會兒。
“其實,波特……”德拉科剛要說什麼,羅恩提著他的小刀回來了,諾特在後面不滿地叫道:“喂,你怎麼把根都切成了這樣!”
羅恩哼了一聲說:“真是抱歉啊,我就只能切成這樣,既然你那麼挑剔就應該自己切!”
哈利回頭一看,給了羅恩一個讚賞的眼神,在他路過時候小聲說:“幹得好,兄弟。”
德拉科只用眼睛的餘光瞟了一眼諾特的案板,就大聲說道:“教授,韋斯萊把諾特的根切得『亂』七八糟的。”
斯內普陰霾地看過來,呼啦啦走到他們前面,看了看,羅恩把他自己的根切得大小相等非常好。斯內普冷笑著說道:“韋斯萊,和諾特換一下。”
“但是,先生……”羅恩忍不住想爭辯,赫敏忙拉了他一下。
斯內普危險地看著他說:“現在。”
羅恩嚥了口吐沫,氣鼓鼓的,卻不敢在說什麼。他負氣地把根拿過去摔在諾特桌上,諾特裝作驚恐地叫道:“小心我的材料!韋斯萊!”
斯內普眯起眼,羅恩嚇得縮了縮脖子。
羅恩鬱悶地拿回了大小不一的根,斯內普正仔細地看哈利刀下的『毛』蟲切片,他厭惡地說:“你明明可以切得更薄一點,波特。”
“我願意跟馬爾福也換一下。”波特隱怒地說。
“你自己的也切得不怎麼樣,看來你在課上從頭到尾都不認真,”斯內普說,“格蘭芬多扣五分。”
哈利的手拿著小刀的手緊緊地攢起了拳頭。
斯內普嘲諷勾了勾嘴角,轉身走回了教室前頭。
哈利憤怒地瞪向德拉科:“你為什麼這麼做!?”
“你不是喜歡維護你的朋友嗎,我也維護我的朋友,有什麼問題嗎?”德拉科懶洋洋地說著,把剝好的無花果放到桌上,“好了,為免你打擊報復把我的『毛』蟲切壞,剩下的我自己切吧。”
“我不會那麼做!”哈利生氣地說。
“好吧,”德拉科眼睛一眯,高興地說:“既然你喜歡幫我切『毛』蟲,那你繼續吧,記得要切薄一點啊。”
“……”哈利攢著小刀的拳頭又緊了三分,可是看到杵著下巴對著自己壞笑的那張臉,哈利又有些無力,馬爾福向來都是這麼討厭。
下課之後,德拉科和克拉布、高爾一起走出教室,看到哈利和羅恩還在樓梯口,可格蘭傑不知道為什麼已經站在了樓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