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哈利厲聲問道,但他的手微微有些抖,他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德拉科,他看上去的確是堅持不了多久了。哈利觀察著裡德爾的破綻,打算等他不注意的時候擊昏他。
“首先,在你還是個嬰兒的時候,是怎麼打敗了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巫師的?”裡德爾眼睛裡閃著古怪的紅光,惡狠狠地盯著哈利,“你是怎麼做到安然無恙地逃過了伏地魔的死咒,而且只留下一道傷疤,卻摧毀了他的力量的?”
“你為什麼要關心我是怎麼做到的?伏地魔是在你死後很多年才出現的。”
“呵,我說我是一段記憶,你聽誰說我死了嗎?”裡德爾輕笑,“伏地魔是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哈利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而裡德爾用手裡的魔杖在空中比比畫畫開始寫一些閃閃發亮的字母。
哈利看準時機大叫道:“昏昏倒地!”
然而咒語卻從裡德爾的身體裡穿了過去,擊中了後面的石柱。
“除你武器!”裡德爾輕鬆地說道,哈利的武器就飛到了他的手上。
哈利有些恐慌,想直接撲上去。但裡德爾用魔杖指著他不客氣地說道:“我勸你乖一點,否則我恐怕會忍不住立刻就殺掉你。”
哈利後退回去。
“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你,你只要乖乖的,就能多活一會兒。”裡德爾說著把未完成的字母寫完:to arvoo ridde。
然後他又揮了一下魔杖,那些字母就開始自動調換了位置,不一會兒竟然變成了:i a ord vodeort——我是伏地魔。
“你、你就是伏地魔?!”哈利感覺內心深處的怒火冒了出來。
“是啊,你以為呢!”裡德爾說,“這個名字我在霍格沃茨讀書的時候就用過了,當然,只有我最親密的朋友知道。你以為我會一輩子都使用我那個骯髒的麻瓜父親的名字嗎?不,在我的血管裡,流淌著高貴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血『液』。我為自己取了新的名字,我知道我將成為全世界最偉大的巫師,那時候所有人都將害怕提到我的名字!”
哈利仇恨盯著面前的這個人,就是這個人,就是他殺死了他父母,而且還殺死了那麼多其他人。
“不!阿不思·鄧布利多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
裡德爾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臉龐因為憤怒而扭曲起來:“他算什麼?!我不過利用了一點記憶,就把他從這裡趕了出去!”
“他沒有離開,因為我們仍然對他表示忠誠!”
裡德爾表情更加扭曲了,他張開嘴,正要說什麼,忽然不知什麼地方飄來一種虛幻空靈的樂聲。
聲音越來越近,忽然上空冒出一蓬燃燒的火焰,一直深紅『色』的大鳥從其中飛了出來,它在拱形的天頂下飛著,古怪的樂聲就是它詠唱出來的。
它孔雀般長長的尾巴飄逸在身後,金光閃閃的,他的爪子也是金『色』的,抓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包裹。
哈利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見過它,只不過當時它是頹廢衰老的樣子,然後燃起一團火焰變成了一直醜醜的雛鳥。鄧布利多很惋惜他沒看到福克斯作為一隻鳳凰平常的樣子。
哈利和裡德爾都抬頭看著福克斯,它很快停止了歌唱,向哈利飛了過來。把那個破破爛爛的包裹丟在哈利腳邊,自己落到哈利的肩頭收起了兩扇巨大的翅膀。
裡德爾只看了一眼那個破爛的包裹,就再次看向了鳳凰:“這就是鄧布利多給他忠誠的擁護者的東西嗎?一隻會唱歌的鳥和一頂破帽子!”
裡德爾止不住地狂笑起來,哈利卻驚訝地發現德拉科動了一下,似乎想讓他去看那頂帽子。
哈利感覺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他並不孤單,德拉科沒事,而且鄧布利多也一直守護著他。他努力地壓下心中的喜悅,飛快地思索著自己獲勝的機會。
“好了,言歸正傳吧,哈利,”裡德爾停止了大笑,但臉上得意的笑容沒有隱去,“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死裡逃生的?就你現在已經經歷了的,還有未來你到底憑什麼可以從我的手裡逃脫?”
“未來?”哈利不太明白裡德爾的後半段話。
“啊,是,那些都還沒發生呢。不過你可以先給我說說你小時候那次,還有去年吧,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裡德爾說著,不快地看了一眼德拉科,“他哪怕是對一個夢關注的全都是你,可關鍵的部分卻什麼都搞不清楚,真是個蠢材。”
哈利皺了皺眉。
“好了,說吧。”裡德爾有些不耐煩了,“你能說多久,你的小命就還能保住多久。”
“……沒人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喪失力量,”哈利緩緩地說道,“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為什麼沒法殺死我,因為我的母親犧牲自己救了我,我那個普普通通的麻瓜出生的母親……就是她阻止了你殺死我!去年也是她的魔法,在我的血『液』裡,讓你和你的僕人都不能接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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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像是有一個古老的咒語,嗯,非常有效的解咒術,但是不怎麼容易使出來。那麼說到底,你其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是因為你的母親。”裡德爾瞭然,“我原先從聽說你的事之後就覺得很奇怪——你八成也已經注意到了。我們之間存在著一些奇特的相似之處——我們都是混血、都是孤兒、都是由麻瓜撫養長大的,而且還是現存僅有的兩個蛇佬腔……不過你也不過如此,只是憑著運氣才從我手裡逃脫的。好吧,那麼這次我給你一個機會。”
裡德爾朝著哈利猙獰地笑著,哈利緊張地略微往後退了一步,感覺德拉科動了一下,他飛快地把分院帽撿了起來,裡裡外外地看了一遍也沒看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