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麼?”鄧布利多溫和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不、不、不、沒什麼……”德拉科猛地轉過身想擋住鏡子,但鏡子這麼大,他根本擋不住。他臉『色』及其不自然地問:“這、這、這是什麼?!鏡子裡是什麼?!『迷』『惑』人的幻象嗎?”
“啊……也可以認為是幻想,這是厄里斯魔鏡,它會讓我們看到我們內心深處最強烈的渴望,不論那是什麼……”鄧布利多解釋道。
“不、不、不,這不可能!”德拉科大叫著否認道,“這只是一塊胡『亂』顯示、讓人『迷』失的鏡子!”
“你要這麼說也沒錯。”鄧布利多贊同地點了點頭。
德拉科又看了一眼鏡子,忽然發現鄧布利多的位置也能看得見鏡子,他蒼白的面頰一下子刷出極其明顯可疑的紅暈來。他驚得跳起來往旁邊跑了幾步指著鏡子說道:“那不是真的!我沒有渴望那樣的事!絕對沒有!我從來沒有……”
“馬爾福先生,冷靜一點,事實上我看不到你在裡面看到了什麼,我只能看到你獨自站在鏡子面前而已。”鄧布利多說著站到了鏡子前,“不信,你可以自己看看,你不會看到我看到了什麼。”
果然德拉科只能在鏡子裡看到鄧布利多就那麼站著,只是鬍子微微有些抖。
德拉科這才放下心來,但他也不敢再走回鏡子面前去。他轉身走到樓梯邊上,再不去看地上的波特一眼。
格蘭傑對那個鏡子絲毫不感興趣,倒是韋斯萊跑去照了照,高興地說道:“我一直都想再看一次我當級長的樣子,而且我還是魁地奇隊長和男學生會『主席』。”
德拉科嗤笑了一聲,韋斯萊立刻怒目而視:“那你說說你看到了什麼啊?”
德拉科立刻黑了臉:“那不關你的事。”
龐弗雷夫人的出現打斷了房間裡的對話,她飛快地跑到波特身邊,而且在她身後,麥格和斯內普是最先趕到的。
麥格嚴厲的面具之下,卻是有些緊張地在龐弗雷夫人給波特做檢查的時候,先檢查了韋斯萊和格蘭傑有沒有受傷。無論格蘭傑和韋斯萊怎麼保證他們很好,她都不能放心的樣子。
如果這一邊算是溫馨動人的話,那另一邊就有點……凍人了。
斯內普幾乎是用鼻孔俯視著德拉科,聲音陰森森的:“我很高興看到你還沒死,但你父親明天一早就會收到我的信和你的成績單。”
“教授……”德拉科欲哭無淚。
還是鄧布利多替他解了圍,他說:“斯內普教授,能麻煩你先帶馬爾福先生去我的辦公室嗎,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聊一聊。”
斯內普勉強地對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又冷冷地看了德拉科一眼,轉身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
德拉科回頭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波特,發現鄧布利多還看著他,頓時一個激靈連忙小跑著追斯內普去了。
一路上斯內普一句話都沒說,正好讓德拉科有時間想好了自己的說辭。
不可否認,斯內普和他們家的關係很好,好得差點當了自己的教父。而且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沒成之後,盧修斯甚至沒有再找其他人當他的教父。但正是因為和自家關係太好,德拉科就更覺得什麼都不能告訴他。夢裡他還是食死徒的時候都儘可能對他保密,更別提現在了。
到了校長室,斯內普轉過身,他雙手交叉,看著德拉科戰戰兢兢地走到跟前,他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他,說道:“你什麼時候和波特他們混到一起去了?”
“沒、沒有,”德拉科緊張地說,他知道斯內普會問,所以路上就想好了要怎麼說,“您知道我和波特一直不對付的。今天我發現他們鬼鬼祟祟地像是在謀劃什麼,還提到四樓禁區,所以才跟去看看。”
“哦?這麼說你不是和他們一起去的?”斯內普懷疑地看著他。
德拉科搖頭說:“不是。”
“宵禁前是我親自把你送回地牢,為什麼我沒聽到任何關於此事的報告?”
關於這個問題德拉科也匆匆想過了,他答道:“我當時只是有點懷疑,不是很確定,所以想先確認一下……”
斯內普仍是懷疑地看著他:“那你發現他們進了那個房間之後為什麼沒有回來找我,反而自己跑進去了?”
“我只是懷疑,那個房間的門被人開啟了,但我沒看到他們。等我弄暈了地獄犬之後,也沒看到裡面有任何人。”德拉科誠實地說,然後就開始奮力地胡扯了,“我不敢確定……就決定進去看看。可是上一次我進去時候地板是完好的,沒想這次竟然有個洞,結果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之後我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向前走,後來就遇到了格蘭傑和韋斯萊,他們把我騙到您設定的那個房間裡,前進和返回的『藥』水都沒有了,我就被困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