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寒不答。
又一陣眩暈襲來,上官淩再也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他千防萬防,卻沒想到迷藥根本不在吃食裡,而是被混在了女子所用的口脂內。
冷雪寒側身看著眼前男子,睡夢中仍緊緊皺著眉頭,大約還在為迷藥之事生氣吧。
她伸手輕輕撫過男子的眉眼,似乎想要將那緊皺的眉頭撫平。
“阿淩,我要走了,好好保重!”
語畢,她翻身而起,走到書案前,開啟食籃的暗格,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夜行衣。換好裝束,從後窗翻了出去。
翌日,春光明媚,和風徐徐,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昨日夜裡下了一場大雨,都說一場春雨一場暖,院子裡的草地看著也比往常更為鮮綠。
冥夜巡查完別院的防衛,昨夜同往常一樣無事發生。
他路過書房門口時,總覺得哪裡不對,便又折返回來,看著緊閉的房門托腮沉思。
是了,閣主每日卯時便會起身練劍,風雨無阻。可今日似乎還在酣睡,著實有些反常。
“冥掌使,您在看什麼呢?”身後傳來月牙清脆的嗓音。
冥夜看到她,疑惑道:“月牙?你怎不在夫人屋裡伺候?”
“夫人不在屋內啊!”月牙說著,臉頰飛起兩抹紅暈,小聲道:“昨天夜裡,夫人去了閣主的書房,我瞧著書房的燈直到後半夜才熄呢!”
她聲音越說越低,臉也越來越紅。
冥夜瞭然,看來閣主與夫人早已冰釋前嫌,和好如初了。
都說小別勝新歡,閣主昨夜受累,今日晚些起來也是情理之中,做下屬的理當體諒。
可當他用完午膳,再次來到書房門口時,這份體諒便化為了深深地糾結。
就算昨夜再累,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了,閣主也該起了吧。可他剛伸手準備敲門,想了想又把手放了下來。
夫人應該也在裡面,或許兩人正是情濃之時,自己貿然打擾,有些不妥。
“冥半仙,你杵在這幹嘛呢?”
“陳老粗,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捨得離開西苑?”冥夜打趣道,“不知何時才能喝上你的喜酒?”
陳奎幹笑兩聲,有些不好意思:“你別胡說,我和莫姑娘八字還沒一撇呢!”
說著,便欲去推書房門,冥夜趕忙阻止:“我說陳老粗,你這臭毛病能不能改改?”
陳奎不悅道:“閣主都沒說什麼,你瞎操什麼心?”
冥夜幹咳兩聲道:“閣主現在,恐怕有些不便。”
“不便?”陳奎反應過來,低聲問道:“屋內有人?”
冥夜點了點頭。
陳奎貼在門上,凝神細聽了片刻,疑惑道:“可我什麼聲音都沒聽到啊?”
是啊,他們在這裡說了半天的話,裡面的人早該有所動靜才是。
兩人相視一眼,很有默契地破開了門。